从前听到这番话,南宫玄羽肯定会心生感动。然而他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他对这个女人也算有所了解。她啊……就是骗死人不偿命!她关闭钟粹宫的宫门,虽有为他着想的部分,但更多是想撇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吧。却什么都说成是为了他。放在其他妃子身上,南宫玄羽肯定会反感,觉得对方嘴里没一句真话。可……看着沈知念水光盈盈的眸子,看着她狡黠而灵动的表情,他半点都生不起气来。最终,南宫玄羽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是是,是朕误解了念念。”“那朕今日好好补偿念念,好不好?”沈知念轻哼了一声,含笑问道:“那陛下打算怎么补偿臣妾?”内室的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退了下去,南宫玄羽起身将沈知念抱起,落座后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为了稳住身形,沈知念的双臂,下意识攀上了他的脖子。帝王低头望着她,幽深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戏谑:“念念这算投怀送抱么?”沈知念并未害羞,直视着南宫玄羽的眸子:“臣妾可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分明是臣妾在这里坐得好好的,陛下却使坏。”从她有孕到现在,南宫玄羽已经一年多了,没碰过面前的这个女人了。距离她生产,过去三个多月了,早已到了御医说的,可以侍寝的时间……南宫玄羽分明不是急色之人,可看着沈知念水润的红唇,他的喉结还是滚动了一下,低头吻了上去。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彼此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随着这个缠绵的吻不断加深,帝王深邃的眸子里,渐渐染了一抹欲色。沈知念亦有些情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着绣着精致花纹的蓝色宫装,以及明黄的龙袍……帝王似一个好学者,以双手为尺,一点点量着属于自己的“领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手指上,沾了一抹晶莹之色……沈知念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抵在南宫玄羽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眼神越发迷离:“陛下……”她的声音婉转动人,比平时更添了一抹媚色。帝王只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要溃不成军了,将怀中的女人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外间的窗边,摆着一口精致的鱼缸,里面养着一对漂亮的锦鲤。因整个主殿都烧着地龙,哪怕已是腊月,钟粹宫依旧温暖如春。两条锦鲤在水中肆意畅游着,彼此的残影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随着它们的尾巴不断拍打,时不时能听到啪啪作响的声音,溅起一阵阵水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这两条锦鲤,在水中畅游了多少次,动作终于渐渐停息。那条雌锦鲤,依偎在雄锦鲤身旁,似乎再也游不动了,只剩下身下的一圈圈水花在荡漾……主殿里。沈知念脸颊垂下的头发,全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脸颊潮红,眼含春水,比平时更添几分娇媚动人。帝王将她拥在怀中,似乎意犹未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蠢蠢欲动,沈知念已经提不起力气了,却还是伸手推了推他:“陛下,不来了……”南宫玄羽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轻柔:“念念不说是想朕了,这就不来了?”沈知念嗔了他一眼:“陛下明知道,臣妾说的想不是这个意思。您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臣妾……”南宫玄羽摸了摸她的脸颊,眉眼温柔,终究没有再继续,抱着她去了浴房。沈知念已经累得迷迷糊糊,连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为她清洗好,又是什么时候抱着她回了床上,都不知道。翌日,沈知念醒来的时候,南宫玄羽已经离开了。菡萏和芙蕖听到动静,端着水盆、帕子等进来,伺候她洗漱。寻常妃嫔侍寝过后,都是大清早起身,伺候帝王更衣,哪有胆子睡到自然醒。但类似的情况在钟粹宫发生得太多,宫人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若一点偏爱都没有,他们娘娘怎么能说宠冠六宫呢?沈知念随口问道:“陛下是什么时候走的?”芙蕖恭敬道:“回娘娘,一个时辰前。”“陛下特意嘱咐,让您多睡会儿,命奴婢们不要进来打搅您。”菡萏一边为沈知念梳头,一边道:“陛下去上朝之前,特意去四皇子的寝殿,抱了四皇子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李公公催促,说上朝的时辰要晚了,陛下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四皇子呢。”看来二十多天不见,南宫玄羽不仅想她了,也很想阿煦。轻易能得到满足的事,都不会显得珍贵。不时不时钓一钓,怎么让那个男人体会到,她和阿煦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元宝从外面走了进来:“娘娘,内务府的人来了。”“知道了。”装扮完毕,沈知念起身走到了外间。一名太监满脸堆笑地行礼:“奴才内务府总管陈扬明,给贤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万安!”沈知念抬眸看向了他:“之前的内务府总管,不是陈亚明么,何时换成了你?”陈扬明恭敬道:“回贤妃娘娘,陈亚明是奴才的堂弟,因当差不利,被打发到辛者库服苦役去了。”“奴才是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沈知念眼底闪过了一抹了然。她和良妃共同协理六宫,各自负责的事不一样,内务府是良妃在管理。陈亚明是淑妃的人,良妃既然接手了内务府,自然要想办法,将总管换成自己人。自帝王登基,陈亚明就被淑妃提拔上来,成了内务府总管。想抓他的错处,将其换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唯有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陈亚明的错处和把柄。陈扬明是怎么上位的,已经不言而喻了。不过也不稀奇。在宫里,亲兄弟姐妹,还有互相捅刀子的,更何况是堂兄弟。只是……良妃看起来不动声色,暗地里的野心却不小。:()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