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却将我抱进了浴室,我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水自头顶浇下,很快沿着身体往下流,一路浇灭烧起来的火。“怎么样?现在清醒些了吗?”白穆问我。恢复了一些理智的我,尴尬地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我去帮你拿套干衣服。”白穆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了,清晰地贴出身体结实的线条,他也很难受。白穆帮我拿来棉质睡衣,关上浴室门,等我在里面收拾好出来,他对我说早些睡吧,等明天一早,他想办法帮我。随后白穆也进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我躺在床上,虽然热气降下了一些,浑身依然燥热地难受,睁眼闭眼都是白穆在浴室中淋湿后的模样。将空调调低两度,我没盖被子,希望燥热能降下一些,躺在床上逼自己入睡。睡着后我又梦到白穆了,要命的感觉。我真的是疯了,每晚都做这种可耻的梦!第二天白穆很早就敲了房门,问道。“小狐,你今天怎么样了?”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绝望地发现还在,瞬间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完了!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怎么正常生活?打开房门,白穆一身湿漉漉的冷气,头发还是湿的。他瞧了一眼我头顶的耳朵。“在帮你之前,我还是想先问问,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吗?”“知道一些”我告诉白穆,我亲妈被一只狐狸强过,六个月就生下了我,所以我是人与狐狸结合生下的女孩。白穆感到不可置信,可又迅速接受了,毕竟此时我头顶的一对狐狸耳朵和屁股后头的狐狸尾巴,货真价实。“我尽量帮你打听打听,寻找帮你的办法,今天我姐花店那边就别去了,晚会我会找个理由和她说。”他出门为我买回早餐。我留在家里等他。直到临近中午,我突然听见楼道中传来白栀和囡囡的说话声,心里一激,完了!躲回房间,白栀有白穆家的钥匙,可以直接开门进屋。“小狐?小狐?”白栀从进门后就开始找我,她的脚步声离房间越来越近,我没办法,只能趴在地上钻进了床底下。“奇怪,白穆今天说她身体不舒服,怎么没在家?”我的视线盯紧即将被打开的房门。忽然,门外传来白穆的声音。“姐,你干什么?”白穆及时回来了。“小狐呢?没在家吗?”“在家,只不过她身体不舒服,可能正在睡觉没听见。”“睡这么沉?”随即白栀语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们昨晚在一起了?”“还没有,姐你别乱说。”最终,那扇房门没被白栀打开,我听见白栀重新走远的声音。白栀做好午饭后,想来叫我起床,白穆却说。“让她继续睡吧,给她留饭就行,醒来再吃。”等送走白栀和囡囡,白穆才来敲门,对我说可以出来了。我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地问白穆。“白穆,你帮我打听到了吗?”“有些眉目了,我朋友说县里有个姓程的出马仙,家里供了只狐狸,等下午我带你去她家。”白穆端出为我留的那份午饭。我边吃边想心事。下午出门前,白穆拿来一件长风衣和一顶渔夫帽,衣服是他的,并且现在穿出去很热。但是对我说我忍忍,万一出去被人看见我的耳朵和尾巴就麻烦了。我还戴了口罩和遮阳镜,跟着白穆出门,外面空气热烘烘的,我在衣服里捂得浑身大汗。直到白穆将车开出来,坐进开了空调的车里,我才感觉好些了,但是依旧不敢摘下帽子。到达那位程神婆家楼下,即将上去前,我忽然轻轻用手拉住白穆的袖子。白穆身体一僵,回头望我,问我怎么了?“我有点害怕。”“没关系,有我在。”“万一我以后都变不回去了怎么办?”“你愿意嫁给我吗?虽然有些仓促,但是如果你不嫌我穷的话,我可以照顾你,我还有些积蓄,照顾你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你这么帮我,就不害怕我是妖怪吗?”白穆展颜对我一笑。“人分好坏,妖怪一定也分吧?即使你是妖怪,那么也是善良的妖怪。”世上怎么会有像白穆这么好的男人。“不早了,我们抓紧时间上去吧。”白穆带我上楼,敲响程神婆的家门。隔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地打开一条缝,门后是一个烫着酒红色泡面头的普通中年女人,她一开门,视线就落在我身上不停地上下奇怪打量,看得我心里毛毛地。“请问是程神婆家吗?”“我是,进来吧。”她将门让开,室内窗帘紧紧拉着,光线昏暗,客厅正常应该摆放电视机的位置,供着一座神龛,里面立着一尊蹲坐的九尾白狐狸,陶瓷的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地十分细致,狐狸半眯着眼,给人一种在笑的感觉,整个摆件看起来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白狐就会活过来,从神龛中跳出。见我一直盯着看,程神婆说道。“他是我供着的狐仙,叫白简州,你认识他?”我摇头。“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一只狐狸。程神婆又瞄了我几眼。“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是狐女,阴历每个月十五号是你失去妖力的那一天,到那天你必会显形,等过去了就好了。”我和白穆半信半疑,程神婆却开始赶人了。“好了快走吧。”白穆带我回到家。“等今晚十二点过了再看看吧,如果还不行的话,我带你找找其他办法。”“嗯,也只能先这样了。”忐忑地等到夜晚凌晨十一点五十五,距离十二点整只有五分钟了,我焦虑了一整天的心情,不安感攀到了最高峰。“要是十二点过了,没变回来怎么办?”“白天和你说的那些话,我都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白穆的神情认真。时间一分一秒度过,钟表上的指针走得极慢。凌晨十二点一到。:()狐生女,蛇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