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闻言朗笑，并未阻拦。
见状，犬妖们更受鼓舞，两只犬妖直接起身，抬碗向千秋尔示意，一口狂饮尽。
又豪爽地擦过嘴角，指着千秋尔道：“我跟你打，打赢你，你要留下给我生崽！”
周围哄然大笑。
千秋尔自是懂妖族风俗。
她也站起身，回敬一碗，随即咚地放下酒碗，朗爽道：“我来挑战，自是我来选对手。”
“那你选！”两只犬妖少年互不相让，向她抛去赤热眼神，吹起嘹亮口哨。
却见她目光移开，轻轻落去另个方向。
随她视线，众妖噤若寒蝉。
寨主只愣一瞬，便摇晃酒碗，毫不回避地与她对视，笑意玩味。
“我要挑战你！”千秋尔响亮道。
饶是有所预料，众妖仍倒吸冷气。
寨主垂眸轻笑，饮尽酒水，重重放下碗，嗓音粗犷道：“原是想给我生崽！”
“哈哈哈哈！”众妖大笑。
寨主沉沉的目光压向她：“但我可不缺女人，更不会娶谁。”
“巧了，我也不缺男人，更不找手下败将做男人。”千秋尔抬起手，掌心朝下，悬握犬牙红绳。
“妖族规矩，我打赢你，你跟我走一趟。”
“呜、呜呜。。。小泪，你爹怎能这样？”
白雾湖岸边，两抹丽影相互依偎。
段凌霄背对两人，全神贯注凝望出口。
一日前，他与钟灵掉入湖水，但不消片刻，二人便从蓝湖游至白湖，来到岸边。
而钟灵与泪女，就此攀谈起来，竟一见如故。
此时，钟灵早已是满面泪痕，她执起泪女的手，深情望着她。
“小泪，你真是受了太多委屈。”
段凌霄闭闭眼。
小泪，这是什么称呼？
泪女闻言大哭：“我爹将旺福活活打死，是活活啊，我永难忘却！”
她蜷缩钟灵怀中，一头及腰蓝发几乎将她淹没，整个人似浸于泪水中。
“旺福被剥皮死去，我那死人爹清洗时，它的后腿竟直接踹烂了盆！”
“钟灵，我忘不了，直到我死前闭眼，仍是这幕。”
所以，执念顿生，原地成鬼。
这时，前方幽蓝的漩涡入口，有朦胧身影走近。
“小千！”
段凌霄立刻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