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直接去卫生间洗漱的脚步,改为走向衣柜。
同时口中不忘调笑:“昨晚又揉又吃的,也不见你耳朵有多红,现在都没让你直接看,怎么还害羞上了?你这人真有意思,床上床下竟还有两副面孔呢。”
在此之前,付鱼就已数次领略过孟迟羡讲话究竟有多糙、有多直白。
本以为自己能适应了,结果现在乍然听她砸下一记闷雷,被震撼到的付鱼,还是不受控制地又被口水呛住。
熟练地咳了几声,恢复过来时,孟迟羡已从柜中取出几件内衣,笑着展示给她看。
“我月初采购时没拿太多,只挑了这三件和昨晚换下来的那件,这三件里面,你喜欢哪件?”
付鱼红着耳,眼神躲闪地赧声问:“谢、谢谢,我自己的已经干了,不用借你的。”
孟迟羡弯唇:“谁说是借你了,我自己穿,这几件我都挺喜欢的,晚上可能要你替我脱,所以今天就让你选一回,你喜欢哪件?青色、白色、还是这件黑色的?”
每念一种款式的颜色,手指便会跟着在匹配的内衣上停留一瞬。
无意将她的小动作捕捉得一清二楚的付鱼,只恨自己的想象力在这一刻这般强大。
看着孟迟羡这样点着内衣,她脑中跟着浮现出的不是其它,而是这些内衣在自己的幻想下,托着那两片雪色的涩情画面。
付鱼不敢再往更深处细想,在孟迟羡看不见的口腔里,利用牙齿狠狠咬了口自己的舌,才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耳朵几乎红得都快滴出血,声音也跟着打起颤:“我、我都行,不然、不然,不然还是你选吧。”
孟迟羡没有读心术和透视能力。
只能通过付鱼的反应判断出她是在害羞,至于她脑子里真正幻想过什么,倒是不清楚。
她简直爱极了对方这副床上与床下的反差模样。
饶有兴致地舔了下久未进水而变得有些干燥的唇,一边惋惜着现在不能同对方接吻,一边随手丢回两件,勾着被选中的这件黑色的,一步步走向不敢直视自己的人。
到了付鱼面前,抬起其中一只手,替她遮住无处落足的双眼。
清楚她会问,在她开口前,主动先说了。
“要你替我穿,知道你看着会害羞,便自作主张地先帮你把眼睛蒙上了,还是,不需要这样?”
说着,便要将手抽回。
冰凉的手掌与这双微微发热的长眸分离的刹那,一双温热的手,猛地覆在她的手背上,将它们又压了回去。
被光明正大调戏着的付鱼,如她所料地给了回应。
“蒙、蒙上吧,谢、谢谢。”
孟迟羡听她还向自己道谢,心头不禁升起一点小小的歉疚。
这点微不足道的歉疚感,在余光瞥见对方这双可爱的红耳朵时,瞬间消散。
就当她是个坏丧尸吧!
比起这些令她愉悦的反应,愧疚感什么的,还是统统再见吧!
“那你还不把手松开,不打算替我穿了吗?”
修长的双手登时抖了下,紧接着,便在孟迟羡直勾勾的注视中,松开了孟迟羡的手背。
原本自己一两分钟就能穿好的内衣,愣是在付鱼的帮助下,费了将近十分钟才解决。
哆嗦着替孟迟羡扣完最后一颗小排扣,付鱼正要将手收回。
面对面坐在她膝盖上、好让她更好操作的孟迟羡,却突然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她娇声埋怨对方的木讷:“你给你自己穿也这么随便吗?后面扣完了,前面不知道推一下?”
推一下?
推、什么?
终于明白过来该推什么的付鱼,脑中轰的一声,恍似炸开了一簇烟花。
她颤不成声:“这、这这这,个,也、也也、也要我来吗?”
“哼,不然呢?帮人帮到底,穿也该穿到底,唔,都怪你磨磨蹭蹭地不弄好,挤得我好不舒服,快点帮我弄好。”
娇软的语气,听着更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