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因为太过震惊而险些失声。
不是,为了一个那鸿图真的值得这么牺牲吗?姐妹,讨好人也不能这样。
夏今歌坐起身,怕她着凉将被子还给她,盘膝而坐。
见她这么排斥,夏今歌彻底绝望了。
她可以为了和这两人在一起和皇权、旧俗斗上一斗,可若是他们不愿意,便没有争的必要了……
很快她坐的地方就变得冰冷一片。
两个人床头床尾相望,似对峙。
梓桑抢先败给冬天的寒气,打了声喷嚏后,连忙把被子给两个人盖上。
夏今歌神情终于不是那么木然。
梓桑五官皱起,片刻后,她尝试组织语言。
“不要这样……那鸿图不值得你……”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而且他已婚,不打算一夫多妻,你……死了这条心吧,讨好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额,他也不喜欢你。”
“他……你们反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成婚了不能……你懂吗……”而且姐姐你是皇后!国母!没有爱情,你还有权力!
磕磕绊绊地说完,她都不敢看被戳穿了心思的夏今歌,怕她难堪。
夏今歌却没有她想得那样,相反她好好咀嚼了一番她的话,突然笑出声。
梓桑转头看她,怕给她刺激到得了神经病。
“你竟是如此想……”她喃喃自语,又很快没了声,为梓桑话中对那鸿图的占有欲而落寞。
罢了,无论梓桑怎么理解,也明明白白告诉她她无法插足进去。
这该如何是好。
既不想行强迫之举,又不想退出的夏今歌走进了死胡同。
不久后胳膊被戳了戳,她侧头看去,梓桑一副要渡她的悲悯模样。
“不要执迷于他。”
夏今歌:“执迷?”
“嗯,”梓桑重重点头,“不要轻易因为喜欢一个人而伏低做小委曲求全,若非要生出七情六欲,我希望你喜欢自己。你是国母,在责任和权力面前若行差踏错可能是万丈深渊,被人发现你对那鸿图……你会满盘皆输,可喜欢自己你必大获全胜。”
“忠于自己,你将无懈可击。”
说完她希望能从夏今歌脸上看到大彻大悟。
可她问:“那你还不是喜欢上了那鸿图。”
梓桑哽住:“……”你要这么说也对。
她企图挽救一下,表示:“我最喜欢的是自己。”
“自己……”夏今歌咂摸了一下这个词,长出一口气。
自己吗?不将情爱放在别人身上,专注自己吗?
“对!”梓桑心说这是个孺子可教的。
不可教的话,她就还得去秀恩爱,让他们知难而退,毕竟失过一次恋,一般都能醍醐灌顶,改过自新。
希望夏今歌听得懂人话,不需要她浪费时间。
夏今歌点点头就躺下了,还双手叠于腹部,闭上眼。
没有再反驳,很平静。
梓桑瞅她这样应该是被说服了吧,她有些不确定,借着给人盖被子的时候使劲瞅她。
真这么顺利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像林枭一样的伪装?
“你……听劝吗?”她问。
感受到脸颊边的浅浅呼吸,夏今歌睫毛扑腾两下,回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