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可没做过那种缺德事。他自己是不相信爱情,但那是他自己的想法。
别人信不信,只要不涉及到自己,他都是无所谓的态度,而且说实话,那本来就不关自己屁事。
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顾景之想不明白。
姜策晚宴上说跟自己不熟,吃完的那天,跟自己玩那种带着折辱兴致的喝酒游戏,甚至让自己当众唱歌,唱的还是对他们两个都很特别的歌。
明明就是想折磨自己出气,可又在他生命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了自己。
借着这个理由搬到自己家里,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做着以前经常做的事。
难道姜策真的是想换种方式折磨自己吗?
为了这个,不惜让他自己的生命遭受到危险?
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得有多恨自己才想出来这么个两败俱伤的法子。
顾景之双手抹了一把脸,理不清、看不透,心里烦的要死,好像一万只蚂蚁爬来爬去的难受。
一面是“他一定恨透了自己”,一面是“虚假美好的错觉和侥幸”。
顾景之觉得他现在就夹在这两个极端的中间,被姜策的举动反复拉扯。
“顾老师,你这手背是怎么了?”
“没事。”
顾景之听到是何老师的声音,敛起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抬眸同他讲话的同时,右手很自然的轻轻盖住了受伤的左手手背,岔开了话题问道:“何老师怎么今天来的格外早?”
“别提了。”何老师无语的摇了摇头,“我昨天晚上后半夜就没怎么睡,租的房子隔音不太好,半夜我就听见咚咚咚的床头撞墙声,还…总之,我的邻居是一直折腾到天亮。”
顾景之微微挑了一下眉尖儿,明白了何老师的意思。
“那你今天下午早点下班吧,我们跟项目组开完会,你就别回公司了,直接回家休息。”
“不用不用,中午吃完饭我去休息间眯一会儿就行了。那个,顾老师,你等我一下啊。”何老师说着人就径直往茶水间走。
顾景之看着很快就从茶水间回来的何老师,手里还拎着一个应急药箱。
打开之后,何老师将上面的那一层拿了下来放在桌子上,手在下边的那层翻了一下,从里边拿出来了一管烫伤药和一卷干净的纱布,“你手背被烫伤的地方还是要涂一下药的。”
“真的不用。没有那么疼。而且…我本来也没那么怕疼的。”
何老师原本就没打算听顾景之后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