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额……”
还真是难以沟通。
夏目扶额,看着旁边铺好的床褥被子,又硬着头皮问道:“那、要一起睡吗?”
正准备睡觉的猫咪老师被这一句惊掉了下巴,困意顿时消散,朝着夏目咆哮:“你是疯了吗?!”
月斜睨它一眼,面上并无喜怒之色,片刻才缓声说道:“不用。”
猫咪老师眼睛一斜,讥诮道:“嘁,谁在说话啊!”
“……”
月没再理会它,周身泛起点点光芒,轻盈地飘进库洛牌里。
见他回去,夏目莫名松了口气,挺直的腰板顿时松垮下来,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还是会痛啊!”
“那还不是你活该。”
“猫咪老师的嘴巴真毒啊!”夏目哭笑不得,用力撸一把猫咪老师的脑袋,在三日月的搀扶下爬进被窝里趴好。
“哼,本来就是!一开始不管这些不就没有这些事了?”
“说的也是……”
随着少年一声低笑,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
三日月拉过被子替夏目掖好被角,伸手拨了拨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好好睡一觉吧,主公。”
翌日,夏目特地挑选长袖的校服穿在身上挡住伤口。醒来那时,三日月又帮他上了一层药,伤口已经没有昨晚那么疼,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暴露。
夏目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左右看了看,又不放心地问猫咪老师和三日月。
“怎么样?这下应该看不太出来吧?”
“嗯,看不出来。”
“不过你这僵硬的四肢一眼就看出不对劲。”猫咪老师打了个哈欠,“实在不行,你让镜牌替你去上学,你去本丸躲一天不就好了。”
“这怎么行?之前是有事没法去学校,现在只不过是一点小伤,不要紧的。”
由镜牌去学校学习再回来教他,和他自己去学校学习还是有差别的。眼下期末降至,再这么不用功,最后的成绩一定很难看。
“没事,今天由我做大将的近侍,我会照顾好他的。”药研是自荐担任今天的近侍。
在看到三日月拿的那件血迹斑斑的睡衣,他们都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尽管三日月解释已无大碍还是不太能让人放心。
“那就麻烦你了。”夏目浅笑,深吸一口气,在塔子阿姨的呼唤下装作平时那样自然地下楼。
“贵志,怎么了吗?看你走路好像不太好……”
“只是腿麻了,塔子阿姨。”
“这样啊,下次先缓缓再下楼。”
“好。”
夏目在心里长舒一口气,眼下这个理由算是瞒过去,现在只要尽快出门就不会被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没想到,刚出家门就看到田沼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等候。
“田沼?这么早是?”
“早上好,夏目。”看到人了,田沼拧起的眉宇才舒展开来,“今天起的早,就绕路过来看看。”
“那这可是绕了好长一段路呢!”夏目打趣道,和田沼并肩走着。
“呵。”田沼轻笑,抬头望向天空,进入秋季的天空要比春夏纯净一些,白云轻薄挡住略微有些刺眼的阳光。
“其实是我昨晚做了梦,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