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温度很低,出租屋几乎没有暖气,冻得江羽秋鼻尖都有些红。
施闻钦将手放到江羽秋秀气的鼻梁,把他的鼻尖暖热了,又忍不住去摸他的唇。
很干燥,也很柔软。
施闻钦不明白江羽秋白天为什么要躲开,是因为在外面害羞吗?
施闻钦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明白,他抱起江羽秋,让江羽秋微微发凉的脸贴在自己肩头-
第二天早上,江羽秋醒来下意识往身旁的发热源头蹭了蹭。
感受到对方逐渐紧绷的肌肉,江羽秋混沌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他抬头就撞进了施闻钦漆黑的眼眸。
那双眼透着不自然,在江羽秋看过来时,立刻把头偏了过去,耳根还有一点点红。
看看施闻钦,又看看紧挨着他的自己,江羽秋猛地坐起来。
施闻钦躺在床上没有动,江羽秋穿好衣服,施闻钦还裹着自己。
平时施闻钦都比江羽秋起的早,但今天江羽秋下床了,他还是没有要起的意思。
江羽秋忍不住问,“感冒了?”
施闻钦飞快看了一眼江羽秋,只露出一双眼睛,其余全埋在被子里,幅度很小地摇了一下头。
江羽秋越看越不对劲,走过去摸了一下施闻钦的额头。
施闻钦惊弓之鸟似的僵住了,好像贴在额头上的不是江羽秋的手,而是镇鬼符。
江羽秋感觉施闻钦体温有点高,立刻下了诊断书,“你这就是发烧了!”
施闻钦主动推开了江羽秋的手,“不是。你去洗漱,我没事。”
江羽秋看着古怪的施闻钦,脑海冒出一个想法,他一下子拽开施闻钦身上的被子。
施闻钦无所遁形,眼底划过惊慌。
江羽秋看到某个隆起的部分,脑子轰了一下,“你……你要不要脸!”
施闻钦猛地起身,就往卫生间跑。
江羽秋又骂了施闻钦一句不要脸,拿起昨天刚买的羽绒服砸向施闻钦,很凶地吼了一句——
“穿上你的衣服,感冒我可不带你去医院!”-
早饭是在诡异安静的气氛中进行。
施闻钦老实吃饭,面对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也没有在这个时候选择挑食。
吃过饭,施闻钦一言不发地把江羽秋送到了奶茶店。
到了奶茶店,店长提醒江羽秋,让施闻钦做一个入职体检。
江羽秋应下,准备明天带施闻钦去医院复查一下,顺便做个体检。
想起施闻钦,江羽秋就感到头疼,索性不去想他。
到了下班点,施闻钦又骑着自行车来接江羽秋,大概还在为早上的事尴尬,回去的路上,施闻钦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江羽秋想笑,但又不愿意让施闻钦看见,频频用揉鼻子这个动作掩饰,憋笑憋得很辛苦。
施闻钦从结巴变哑巴这个状况,一直延续到他们去洗浴中心洗澡。
虽然施闻钦修好了热水器,但出租屋温度低,冬天不能在家洗澡。
洗浴中心的前台问,“您好,两位是开包间,还是去公共浴室?”
不等江羽秋回答,施闻钦就说,“单间。”
他拿自己的手机,迅速扫了付款码。
前台给了施闻钦单间的钥匙,二楼的22号房间。
去二楼的路上,江羽秋向施闻钦发出诘问:“谁让你开单间的?”
施闻钦低着头不说话。
江羽秋:“我给你的是买菜的钱,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叫公款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