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是这本疯子遍地走的书里面的女主。
颜照影自己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何乔缩了一下脖子，试图让颜照影的刀口离她的脖子远一点。
颜照影用匕首拍了拍何乔的脸：“老实一点。”
何乔缩着脖子，鹌鹑一样老老实实地点头：“好，好，我会老实一点的，颜照影，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
颜照影道：“既然你冷静了，那我开始问你问题了，你知道的，我可以听到你的心声，不必撒谎。”
何乔胡乱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第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颜照影用手捏住了何乔的手腕，“仔细说一下吧。”
“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
颜照影接着问：“那剧情是什么？”
“你是小说里跳楼早逝的白月光，你死后，我被当成了替身，这是一本买股文，戏份比较多的几个角色是林寒露、楚千雪还有颜游。”
何乔说的，和她的心声一模一样，颜照影垂下眼，继续问：“那你知道颜高卓和颜高辰做过哪些违法的事吗？”
何乔懵了，完全没想到颜照影第三个问题和上一个问题之间的跨越度这么高：“啊？什么？”
何乔的心声同样懵然：【啊？什么意思？颜高辰是我爸，颜高卓是哪个？我爸的哪个兄弟？】
颜照影听到何乔的心声，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有道：“也就是说，除了小说内容，你其实并不知道其他的事，对吗？”
何乔不知道颜照影为什么要问这个，只能茫然地说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觉醒了，知道自己是小说里的女主而已。”
颜照影眯起眼，仔细分辨着何乔的心声，听到了肯定回答，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何乔一一作答后，颜照影忽然问：“你知道这个小说是谁写的吗？”
何乔：“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
颜照影垂下眼，继续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的？”
颜照影前面几个问题都是鸡零狗碎的小事，何乔已经渐渐放松了下来，以为颜照影不会问什么关键问题了。
颜照影冷不丁地这么问，何乔被问得猝不及防，心声先嘴快了一步。
【哦，我是忽然觉醒的，忽然就有了这个认知了呗，我是个替身不假，但我才是女主，觉醒有什么好奇怪的】
颜照影“哦”了一声，紧接着问：“颜昭玉是谁？”
她问这个问题，是为了确认颜昭玉是否如她所想，被某个存在占据了身体，也为了确认何乔和这个存在之间的联结有多深。
何乔：“反派。”
颜照影若无其事地问：“是吗？”
“对的，颜昭玉是炮灰反派，前期针对你，后期针对我。”
颜照影揉了揉太阳穴，从何乔的措辞和逻辑中，可以判断出何乔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基本都是基于小说剧情和说身份的，她基本可以确认，何乔确实不知道小说之外的事情。
何乔根本不知道颜昭玉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不仅如此，何乔甚至只记得颜高辰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想不起来作为颜照影父亲的颜高卓是谁。
也就是说，在何乔的眼里，这些在小说中着墨不多的人，确实只有一个扁平的身份符号，何乔压根想不起来他们是谁。
那上一世，何乔忽然拿着大量颜高卓违法违纪的证据和其他豪门们联手，将颜高卓拉下马，是怎么做到的？她又为什么这么做？
颜照影心里飞快地思考着，嘴上继续问何乔：“哦？你说这是一本买股文，那主角都有谁，反派都有谁？我死后的剧情呢？”
何乔倒豆子一样，说了十几个人名。
颜照影：“这些都是反派？”
何乔微微一笑道：“不，这些都是有超过三万字描写的主角，也就是这本小说被买的股票。”
颜照影：“啊？”
何乔的微笑依旧风轻云淡：“还有十来个我没说呢，这些是低于三万字描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