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路过学校门口看见像座敷童子一样一左一右的宫兄弟,非常热情的前去合影留念。
“唉,真是难得的奇景啊。话说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合影完毕的女同学说。
“还用问吗?”过路同学无情吐槽:“能以一己之力把他俩挂起来的还有谁啊。座敷童子吗你们。”
宫侑手脚并用的挣扎:“到底谁家座敷童子会被挂起来啊!”
宫治眼尖的瞄到了背着书包的北信介,当即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北前辈!救救我们啊!!!”
北信介:“……”
北信介:“…………”
尾白阿兰平静:“你还好吗,信介?”
北信介平静的掐了一下人中:“没事。”
好的,他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了。
尾白阿兰千辛万苦的把两个不省心的后辈从学校大门上取了下来,接着就把人拉到僻静处开始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什么都没干啦!”宫侑大声伸冤,年轻的脸上露出一种忿忿不平的神色来,“昨天我和治才知道原来禅院她国中的时候拿过剑道奖项,所以回去就搜索了一下新闻嘛。”
宫治接着继续伸冤:“超酷的!她的官方绰号。但是我们今天在校门口遇见的时候那么叫她,她一点都不高兴!”
“不仅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甚至表情都变了!所以为什么啊!明明超酷的!”
“结果才叫了两三次,她就忽然恼羞成怒的动手了!真是太过分了!!!”
宫双子非常具有特色的关西腔一句接着一句,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节奏感,差点让人以为自己听了一场相声。
而北信介听完前因后果,唯有沉默。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月生她……”北信介的言辞相当委婉,“并不是特别喜欢哪个很长的称呼。”
“为什么?”宫侑仍然愤愤,眼看着他要再重复一遍那个称呼,北信介连忙制止。
“不,不要说出来了。”北信介说,“你猜她后来为什么不再参加比赛了吗?”
宫侑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宫治就已经反应过来。
银色的狐狸动作僵硬了一瞬间:“……该不会是因为觉得这个称呼很羞耻,所以再也不去了吧?”
尾白阿兰善意的微笑:“听说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在。我听小道新闻说,有一次去采访她的记者当着她的面叫了,结果那孩子当场逃走了呢。”
宫治:“……哇塞。”
宫治说:“我说真的,哇塞。怪不得她那时候说别在那么叫了……”
北信介:“所以你们在她提醒了你们之后,依然叫了是吗?”
双胞胎的气焰在一瞬间层层递减,缩着脖子,安静如鸡。
北信介陷入大脑风暴。
这件事,理论上来说谁都没有错。宫兄弟并不了解旧情所以是真心觉得帅气才跑上去称赞,但是月生本人根本就接受不能。
体育界翻篇总是很快的,月生不再参加比赛后,尽管媒体和剑道界惋惜了一段时间,这件事情也很快不再有人提及。
这么多年过去了,要不是特意去搜索,这个旧称呼根本不会被翻出来甚至贴在月生的脸上。
可是月生她也很努力了啊!
她忍到宫兄弟连着喊了两三四五次,甚至是出言提醒之后,才终于忍无可忍把他们挂起来的。双胞胎没有错,可月生也没有错啊!
北信介陷入沉思。
北信介拉了拉自己的书包袋子:“阿兰。”
尾白阿兰:“啊?”
北信介道:“昨天国文作业留的那道论述题我答的不算很好,可以和你的答案比对一下吗?”
尾白阿兰:“啊,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