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岛结言简意赅总结陈词:“治说毕业后不打排球了。”
月生:“……”唉。
她撒了手,一改刚才的火急火燎,在众人包含希冀的目光当中,平静的开始听他们的吵架内容。
一旁正在录像的角名保持着绝对的安全距离,抬起头问她:“你不阻止吗?”
“就是啊禅院前辈!”一路狂奔跟着回来的后辈一边大喘气,一边有点崩溃的问道:“两位宫前辈从来没达成这样过……!”
连其他所有排球部社员都退避三舍了!
“嗯?没关系,我看着呢。”月生用一种专业的目光打量着厮打的狐狸们,“没到那种程度,最多后面往脸上贴两个创口贴吧,不碍事的。”
月生从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后辈哭丧着脸:“前辈,你为什么说的像是你好像打过很多架一样。”
月生:“……”不愿回忆起上次类似对话之后的后果,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吧。
月生礼貌的微笑,她波澜不惊的注视着两位斗殴中的选手,唯独这一次不打算制止。
人是无法永远做小孩子的,而长大这个命题如此的紧绷,正是因为未来实在太过不确定,人才容易被对于未来的恐惧压垮吃掉。
人生、未来、与幸福。人们似乎总是无法逃开对于这三样东西的思考与选择。
尤其是在将要选择未来的高中时代。
双胞胎一起在母亲的肚子里孕育,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一起打排球。尽管平常表现的完全就是对抗路兄弟的相处模式,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宫侑以后会走职业排球选手的道路,同样的,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宫治会像以前的人生里一样,在以后的人生里也和他一起。
但是宫治没有。
他坦言,没有接到国青的邀请,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
其实宫治好像比宫侑更有天赋一点的。但是宫侑比宫治更喜欢排球一点。
他也坦言,他有更想要去做的事情。尽管打排球很开心,但他也想去尝试其他的道路。
于是两兄弟揪着对方的领子大声争吵,最后声嘶力竭的说“再死掉之前,我也要拍着胸脯告诉你,我这辈子过的比你更幸福。”
剧烈的情绪逐渐平息,旁边传来非常冷静也非常突兀的鼓掌声。
双胞胎还没松开对方的领子,就已经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追寻声音的来源,然后一脸懵逼的看着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的禅院月生。
这家伙的身高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长的,连排球部的很多社员都感到羡慕。双胞胎不知为何忽然感到气氛好像变得尴尬起来了,动作完全凝固。
她来了多久了?
她居然没上来就直接物理镇压?
月生盯着他们看了两秒钟,然后语气相当平和的问:“打完了吗?”
她的眼神很平静,和从前一样没有波澜。但这也很可怕,因为她从前上来手动镇压他们俩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上次他们惹她真的有点生气,她动手把他们挂在校门上的时候,同样也是这个眼神。
双胞胎触电一般讪讪的收回了手:“……打完了。”
月生点头,“银,麻烦你帮我去把医药箱拿来,我先给他们两个处理一下。平介,你继续练球就行,被牵连打翻的东西不用整理,等会儿让他们俩自己干活。赤木前辈,信介回来了吗?”
闻讯赶来刚进体育馆的赤木路成:“很快。等会儿就来。”
月生点头,接过银岛结递过来的医药箱,平静的坐下,打开箱子:“愣着干什么,需要我请你们过来吗?”
宫侑和宫治莫名其妙的感到心虚,战战兢兢老老实实的滚过去,被禅院月生挨个检查。
月生不算特别专业,但她实践经验较多,外加从加茂琰那里翻过两本书,应付这种场合绰绰有余。
双胞胎被收拾到能见人的地步,北信介平静的踏入了体育馆。
月生合上医药箱:“信介。”
北信介点头。
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