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阴差阳错的,禅院月生还是来到了排球部充当经理一职。
黑须法宗想起三年前那个还很稚嫩的小女孩,难免觉得唏嘘。日子一天一天往前走的时候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突然把此刻的禅院月生与三年前的禅院月生作对比,就难免觉得小女孩时期更加年幼许多。
大见教练在结果出来之后悄悄来跟他商量:“没关系吗?”
黑须法宗挑了挑眉:“怎么了?”
“侑那孩子当队长啊。”大见教练忧心忡忡,“我也不是对那孩子有什么意见,只是你也知道,这个孩子总是有些……乱来。”
黑须教练示意他看禅院月生。
年轻的女孩习惯性的坐在社团里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从前她有空来围观练习赛的时候就是坐在哪儿,现在仍然坐在那儿。
得到了1号队服狂喜乱舞的宫侑路过了禅院月生。
禅院月生平静的抬头瞄了他一眼,合上了本子,“你今天感冒了。”
宫侑:“我没有!我好得很!好了我现在要去练球了。”
“回来。”
“……”宫侑忿忿不平的站住了。
“我听见你的咳嗽声了,垃圾桶里丢了半桶纸巾,还在这里嘴硬。”禅院月生指了指门口的塑料包装袋,“从校医室拿的感冒药和超市买的吃的都在那里。今天的训练取消,明天记得活蹦乱跳的来。”
宫侑拒绝:“我不要!我打一会儿排球就好了!”
禅院月生歪了歪头:“你也不希望北前辈刚毕业就接到你又想带病训练的消息吧?”
宫侑:“……”
宫侑忿忿不平的提着袋子走了。、
“哎呀,真是好眼熟的一幕。”大见教练笑起来,“禅院这孩子,还真是深得信介的真传呢。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信介千方百计也要让禅院在排球部再留一年了。”
宫侑只是三年级了,并不是成年了。该乱来的地方他还是会乱来,能有个人压制一下真是再好不过。
这样一来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虽然嘴上都说着“无需追忆昨日”,但大家对于上次春高一轮游的事情很显然没那么容易咽下那口气。
夏季IH大赛的时候,所有人都擦拳磨掌,想要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再会一会乌野,连一向相对沉稳一些的银岛结都激动的有些睡不着觉。
但很可惜,乌野高中这一次没能打进IH。宫城县这次的代表队是伊达工业,听说素有“铁壁”的称号,长于拦网。
连一向善于戏耍敌方拦网的角名伦太郎都被闹的有点没脾气,好在最后还是获得了胜利。
但大家都感到了一种微妙的不爽。
“打的真的很憋屈。”角名伦太郎如是说,“三人拦网果然很烦人……”
而且乌野没来。
虽然表面不说,但三年级们想起上次的失败,心里都有一点暗戳戳的闹脾气。并不影响比赛,且藏的也很好。
大赛结束的时候,月生在回去的车上打了个哈欠。
她晕车,尤其晕大巴,每次一上车必然立刻睡觉,不过这一次倒是在睡前先通知了一个消息。
“下周末不训练。”月生说。
“啊?”成为正选的二年级理石平介探了个头,“为什么啊?”
“不是很想跟乌野打比赛吗?”禅院月生波澜不惊的道,“我约了他们下周末的练习赛。兵库距离宫城有点远,一来一回打个比赛要花掉一个周末,回来后估计也没力气练习了。”
车上沉默了三秒钟。
然后发出了震天响。
“你什么时候约的啊!跟谁约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太突然了吧?!所以打几场?对方人全吗?一定要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月生很耐心的一一回答完问题,约比赛是春高第一天的事情,稻荷崎第一场比赛结束之后,排球部众人都去洗漱休息,而月生衬这个时间通过日向翔阳辗转练习上了乌野的教练。
练习赛的次数很难固定,不过对方的人是齐全的。想赢的话就好好训练好好休息。
然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带上眼罩和耳机立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