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些听明白过来的挑夫们,纷纷露出了喜色。
“哈哈!笑话!黄毛小儿,也敢在这里信口。”丘处机没有听错,王重阳要收的是道童,而不是徒弟。
继续训练下去,除了多平添一些山匪路霸,欺压百姓以外,似乎也没多少益处。
就实际情况来说,此时的全真教,可以少几个道童,但却少不了他们这些正经还能办些事的火工道人。
他这不是蠢,恰恰是有些小聪明。
“不过宗师也莫要与他们几个小子计较,驱赶下山,让他们自寻生路便是了!”领头的火工道人还算是有些胆气,此时居然还站了出来,张嘴便要颠倒是非黑白。
“还有山上缺建材,都得挑夫们从山下往上背,分作三组人,每天运上山的砖石、瓦块,岂能够用?”火工道人里领头者立即开口讽刺。
“说的好听,这钱谁出?”
丘处机摇头:“记不太清,大约是十六七,也可能更大一点。”
愿意二字,正到了嘴边,却突然卡住。
“你吗?”火工道人的领头听着感觉不对,却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
丘处机只是冷笑:“且听我把话说完。”
这年月难得开荤,终南山上虽然也有不少野生动物,但等闲又岂能猎到?丘处机这话,是彻底的说到了工匠们的心坎上。
至于看似给丘处机他们求情的半句话,却是要直接定性。
“至于夜晚不好开工的问题,也很简单。”
唯一失落的,可能就只有那些原本掌握一定小权利的火工道人们。
这样的人上了战场,便如同此时许多宋兵一般,敌人未至,便先一步望风而逃。
但这些时日,王重阳对他们积攒够了失望,早就到了处置的边缘,如今正好是下定决心。
“往后开工,每日的工钱当然要算,但可以设一个门槛,过了这个门槛,多做就多拿。”
就连原本向着丘处机的那些挑夫们,也都变了脸色。
“晚上不干重活和危险的活,一些木工、泥瓦活还是可以干的,并且晚上干活的人,可以吃一顿带荤腥的夜食。”丘处机说出了另一个问题的解决办法。
只见得王重阳继续对丘处机说道:“你今年几岁?”
他们干一天的活,就是一天的工钱,大家伙一起挑东西上山,偶尔滥竽充数,偷点闲也很难现,一旦分薄了人手,缩短了工期,他们可算是吃了亏。
这可不行!
“宗师!我有办法可以缩短工期,尽快保质保量的完成重阳宫的主体修建。”
这话一落地,不少工匠的眼睛都亮起来。
这些从各地招收而来的地痞流氓们留在山上,除了隐晦的练兵之用外,明面上的作用,就是盯着这些挑夫、工匠们干活,免得他们偷奸耍滑,每日白领工钱,却不推进工程进度。
孤魂野鬼,也不能给自个喊冤!王处一张口要叫屈,丘处机却一把按住。
前者虽也有师徒之实,但无师徒之名。
其中差距,可是不小。
玄都大法师和金角银角,能够相提并论吗?
丘处机立刻说道:“听闻宗师门下只有一名弟子!”
王重阳闻言,尚且没有什么反应,火工道人的领头便抓住机会,大喝一声:“放肆!大宗师自有判断,岂容你质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