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战斗,此刻也因完颜康以指化剑,而再有了变化。
郭靖与完颜康的比斗,又陷入了互有攻防的纠缠,只是方才郭靖大开大合被剑锋割破了手背,如今满手是血,倒似乎显得像是落入了下风。
比斗之间,丘处机全程不一言,似并不在意,却又似魂飘天外。
实则,他确实是临时遁走了元神,将元神放飞到了嘉兴城的府衙大牢之中。
······
大牢深处,丁典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又瞧了窗外,那窗外不远处的阳台上,摆放着的菊花,依旧开的漂亮极了,像极了那个总是淡淡微笑着的姑娘。
他便又多贪婪的瞧了几眼,然后缓缓的闭上眼,调整呼吸,运转真气,维系生机。
“你不想出去吗?”一个声音在丁典的耳边响起。
以丁典的武功,与神照功的玄妙,哪怕他被穿了琵琶骨,想要越狱而出,其实也并不难。
“不想,只要能看着她安好,我便心满意足。”丁典平静的回答道。
他没有瞧见周围有人,也没有感觉到多余的呼吸声,听到这声音,依旧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幻听。
毕竟被关了近十年,寂寞的时候,能听到一些内心里的声音,再正常不过。
他都习惯了!
“那如果她已经死了呢?”这个声音问道。
“不会!她每天都会在阳台上摆一盆菊花,就是为了告诉我,她还活的好好的。”丁典笃定说道,不知是在加强信念,还是在逃避现实。
“你亲眼看见了吗?你只瞧见了花,可曾瞧见人?”声音继续说着,显得讨厌极了。
“有花便有人!有花便有人!有花···便有人!”丁典喃喃个不停,摇晃着身体,将穿过他琵琶骨的锁链震的哗哗作响。
“好好好!你说有便有吧!”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见见她?”
“她已经等了你十年,你还要让她再等你多久?”声音逐渐远离,丁典低头,满脸胡子邋遢的脸上,分明挂着泪水。
人是活着,还是死了,他能不知道吗?
好几次他看见那菊花的叶子枯黄、花瓣凋零,过几日便重新换了一盆,他便知道那个姑娘早已不在了。
他能走得出眼前的牢房,能走得出心里的牢房吗?
但是,那声音留下的话语,却又在丁典的脑中不断的回荡。
他不想再去见见她吗?
哪怕只是,冢中枯骨。
“我该出去吗?”
“我该,出去的!”丁典喃喃说这话,哗啦啦的摇晃着锁链,猛地一震!
嘎嘣!
成人胳膊粗细的锁链,从厚厚的墙体里,被硬生生的抽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