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丘处机的真炁一震，这些腐尸水全都化作了暴雨一般，洒向四周。
“林师叔是一个很好的师父，林师妹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师姐。”丘处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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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说：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或许是对的。”
何况，她真的说了全部的真话吗？
金燕子很可怜，那些流离失所，那些曾无辜惨死在辽人、金人刀锋之下的百姓是否可怜？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只看看着稚子在怀中死去，却无力拯救的人，他们可不可怜？这本就是一个丑陋的时代，而金燕子再悲惨的过去，也未少过吃喝，短过穿衣。
“我在这座皇宫里长到了十四岁，逐渐展露出与我母亲一般的美貌。”
“过去很重要，但你要看准将来。”
“我是谁，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在这座皇城里，是一个谁都不会回答的错误。”
金燕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渐渐隐没于地道中的黑暗。
剩下还活着的，也都多少带伤。
“正是贫道！”丘处机平淡回应。
完颜亶没有废话，一挥手。
伴随着他刻意没有隐藏的脚步声，所有安静假寐的人，全都在此刻睁开眼。
下的位置上，却坐着两排泥雕木塑般的人，他们虽都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但气息皆属不凡，应当都是名动一方的高手。
“我究竟是谁，我自己有时候也会很糊涂。”
“可是丘真人当面？”完颜亶笑着开口问道。“从小，我混乱的身份，带给我的便只有辱骂、欺凌还有排斥。”
如今开口询问，只是因为事情已经走到了这里。
但同样，他亦有残暴的一面，经常醉酒杀人，并且对自己的同胞、同族的兄弟们也十分的严苛，会用一些比较阴毒的法子，将他们安排出去送死，以免这些人威胁到他的皇位。
这也就意味着，他杀死这样一个金国皇帝，并不算坏了金国的龙脉气数。
“你先出去，到城外等我。”丘处机用传音入密对金燕子说道。
只要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金燕子在黑暗中露出一抹微笑：“我知道！所以我想帮你的忙。”
仔细听，能听的出来，侍女读的是‘中庸’。
“和我或许能算是血脉兄妹的人，却对我起了歹心，于是我从密道里逃出了皇宫，在逃到中都之后，便遇到了真正的金燕子，和她一同经历了很多，她对我说了她的全部身世，而我也告诉了她，所有关于我的事情。”
金色的光自丘处机的身体绽放，然后如炸开的丝线团一般，抓住了所有的铁箭。
一声巨响，一个大大的铁笼子，从高处落下来，将丘处机死死的框定在笼子里。
在还算宽阔的地下宫殿中，左右两侧点燃了不少火盆，身穿猎服的中年男子，高坐在主位上，正在闭目小憩，一名侍女手捧着书籍，在细声柔气的读着。
太过强势与霸道的人生，会失去很多温情和美好。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的抖，好像有着某些并不想面对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