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进了轿子内。
闻浅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双手放在小腹上,生怕腹中海尔有什么闪失。
“浅浅?”
段知安低唤了一声。
闻浅哆嗦着抬头,牙关打颤:“舅。。。。。。舅舅。。。。。。”
“快喝些热水暖暖。”
闻浅发着抖,接过杯子。
段知安捂着她一双冰凉的手,皱眉道:“平南侯府究竟如何待你的?如此寒凉时节,明知昭明寺在山顶,还备这么大个轿子,知你体弱也不多放些御寒之物。”
“舅舅莫要怪。。。。。。世子,也是一番好意。。。。。。他念我偶尔嗜睡。。。。。。想来途中可睡安稳些,才如此。。。。。。”
“行了,先别说话。”
“。。。。。。”
姜娩看着段知安的表情,撇嘴摇头。
冷心冷脸的段知安,怕是也只有在闻浅面前,才会流露一点人气。
她忽然想到,昨夜听到的话,不若告诉段知安?
他思虑周全,又在意闻浅。
定能妥善处理此事。
想到此,姜娩搓手上前,小饮一口热水,说:“太师,可否移步一叙?”
哪料段知安站起身冷冷回答:“姜小姐若是想问关于殿下的事,段某不太方便。”
“我何时说要问殿下了?我是想说。。。。。。”
她偏头看了一眼闻浅,压低声音,“平南侯府。。。。。。”
段知安一顿,这才正眼瞧她。
“。。。。。。今日酉时,可得闲叙话一刻钟。”
他态度冷淡,言辞不近人情。
姜娩倒也不甚奇怪。
前世的段知安本就是如此凉薄之人,之前对她的耐心,也仅仅是因为她能做他的刀,杀了萧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