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护圣驾,可是疏于值守?”段知安淡淡开口。
“下官已向皇上禀明,皇上知夫人有孕,特许我回来片刻。”
段知安轻嗯一声,没再说什么。
待二人走回轿子时,他转头看着李知景一直拿在手里的毯子,莫名生出些不悦。
若真心疼她,怎会将毯子拿在手里,而不是立即给她披上?
他突然想起轿中另外一人。
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一言不发地转头离开。
姜娩坐在轿内,看着李知景扶闻浅上软榻。
她站在一旁说:“浅浅体弱,此番怕是会着凉,到昭明寺后还是请住持给开些草药方子得好。。。。。。哎,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启程。”
“路面清扫已过半,今日天黑前能赶到。”
李知景说完,将毯子递给姜娩,随口道:“披上吧,莫要着凉。”
姜娩顿了一下,伸手接过:“也好,我若病了也免不了给她过病气。”
很快,墨萍带着汤婆子回来,平南侯府也叫了下人送来厚绒毯。
悉心照料着,闻浅这才气色渐渐好转。
姜娩坐在床边,不知怎的,想到了萧珩之。
从前他好似也是这样照顾自己,忙前忙后,怕她冷着冻着。
那时候他在替人照看铺面,一月下来可以得些银钱。
但偶尔他也会带着伤,说是有铺子在新装,不小心碰上了。
她有时会问他疼不疼,冷不冷。
可也只是问问,只要他摇头,那她就当做一切无恙。
他什么都能扛下,久而久之,她就越发不在意他的感受。
姜娩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是不是萧珩之在想她。
总之此刻,她是真真切切地在想他。
但姜娩觉得,她只是想到他,绝不是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