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宁祉要处理卢方,也相信他会处理好。
而她一路撑着过来,后背早已疼得受不了,行礼告退后,打算去找住持。
寺庙远离人烟,自有一套治病救人的法子。
只是清苦了些,不比都城讲究。
姜娩不知自己何时如此能忍了。
也许是拜萧珩之所赐吧,从前一点小伤就要喊痛的她,如今也学会了受伤后一声不吭。
但她才不会像萧珩之那样硬扛,把自己弄得短命折寿。
说起来,那日萧珩之让她吃的药,当真是有用的吗?
还是为了试探她,故意放的一枚寻常药丸?
姜娩没多想此事,加快了脚步去住持打坐的中殿。
住持听她受伤,立即派了一名皈依佛门的女居士为她疗伤。
居士法号寂尘,出家修行多年,但从前应当是知晓药理,手法倒是熟练。
姜娩褪下衣衫打了个寒颤。
后背撞在树干上那一下不算轻,腰间已然有些淤青显露出来。
寂尘居士用竹枝做成的器皿给她上药。
姜娩闻着刺鼻的药草味,嘴里的苦涩又一点点钻出来,只能不停喝茶水掩盖。
寂尘瞥了她一眼:“施主可有不适?为何饮水不止?”
“哦,无碍,我只是。。。。。。”姜娩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
“对了,寂尘居士。”她转头问,“我有一事想请教。”
“施主请讲。”
“就是我。。。。。。”她斟酌着语气,“我有一好友,因仇家陷害服下异药后,自此尝甜为苦,寻遍药典无果。不知居士可曾听闻此类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