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又道,“二十万人你能弄可丁可卯的吗?不得留出一些备用的吗?”
说着,忽侠促的一笑,“再说我可不像你曹国公那么有钱!”
不对!不对!
李景隆心中警觉,他怎么听傅友德这话,都是话里有话而且是事里有事。
傅友德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好像是他要在这三十万套冬衣冬被的军需当中,捞上那么一笔呢?
“我是主帅!”
傅友德说着,从怀里掏出小袋子,又扔了个槟榔进嘴,吧唧吧唧的开始嚼。
“还是半路调过去的。。。。威望嘛,是有那么一点!”
“可是,那么多将佐我能认全吗?”
“你自己也说,辽东山西陕西河南山东的兵马都凑一块了,我分得清楚吗?”
傅友德说着,翘起二郎腿,“而且还要冬天打,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打仗之前激励士气最好的办法,就是赏!”
“所以!”
说到这,他点点李景隆,“这多出来的十万套冬衣被服,是给下面的兄弟们分润的!”
“就是你和下面的将领们,比如郭老四蓝玉王弼赵庸他们分了呗?”
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句,目光看向徐达。
后者眯着眼,靠在躺椅上好似没听到没看到一般。
“下面的弟兄们拿了,多数也是落在士卒的头上,谁也不会那么眼皮子浅,揣自己兜里拿回家去!”
傅友德又道,“有一条,必须要做到。三十万套冬衣被服,必须是好东西,别弄些破棉絮烂布条子。。。。。不然可不好收场!”
“现在六月中了,小半年时间三十万套冬衣倒不是难事!”
李景隆沉吟片刻,笑道,“但如您所说的,既是要给下面的将佐们分润,干脆直接给您拿钱就是了。。。。”
“混蛋!”
傅友德瞪眼,“这些都是大明朝的兵,只有皇上才能给他们钱!”
“那给您冬衣被服,不也是得换成银子吗?总不能赏赐士卒们冬衣吧?”李景隆笑道。
“有随军商人!”
傅友德摆手道,“冬衣被服卖给他们,他们拿银子。。。。”
“嘶。。。”
李景隆心中倒吸一口冷气,不为别的,而是听傅友德这口气,这种事他们以前没少干呀!
说好听点叫分润,说不好听的这不就是倒卖军资吗?
“估计前线那囤积的几百万石粮食,估计战后也必然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一点都剩不下!”
李景隆心中继续暗道,“怪不得这些老杀才们一提打仗两眼放光呢,果真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另外!”
傅友德又道,“你得给批三十万石的盐引!”说着,笑笑,“这事难不倒你吧?我可是听说了,你名下的商行,负责着秦晋燕三大强藩的军需供应呢!”
李景隆心中一惊,他是在年初刚接手这三藩的军需供应的,而且也正是那时,太子朱标给了他一处盐场,还有每年七十万石的茶引。
当然,对外的名义是他李景隆掌管,挂在光禄寺名下。
这事虽不是什么秘密,但傅友德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但他知道此时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而是正色问道,“您要三十万石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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