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也不答，自顾自纵马向前，绕到那群难民聚集处转了一圈，又打马回来。
若趁着现在，从这个缺口潜进去，最迟今天夜里，你们就能见到坎军的主营了。”
剑宗弟子们默不作声，只是御剑。
他们以九人设一哨，约百人卫一旗，计九旗编一营，统五营列一阵，集三阵而突大军。
乔赶紧劝道，
这是一支斥候小队，九个人，二十七匹马，大概是外围侦察的，刚屠了个小村子，把男女老幼杀光了，砍了头在村口堆成京观，左耳割下来装兜里，一袋袋系在马尾上。
铁蛋道，“也没什么危险的，你想看那咱们直接去看吧。”
乔敬佩，
“几位师弟，我们只是来探查局势的……”
“大胆！竟敢诽谤国主！射他！”
这时大地震动起来，如同山崩地裂，只见大批骑兵，环绕车厢军阵，逆时针驰骋。
中山公一口气坑杀十三万大军，估计是军粮不足了，现在大概已四散兵马就食。
三个剑宗弟子也不理他，掐诀把飞剑放出去了。
剑宗弟子也不傻，自然懂他在说什么。
铁蛋冷笑，
“艮州军败了，他们是从南边棣州调过来的，带了大批辎重，大概没赶到战场，王军就败了。于是仓促掉头南下，但坎军来的太快，把他们在城外截住了。
乔流着冷汗，望着这群山里出来的。
一直突到艮军阵前十步射箭，“邦邦邦”，弓弦震声如惊雷，“呼呼呼”，重箭破风如标枪。“草原上哪儿来什么路，跟着马粪和水草找就行了，你把附近大的府城画给我看，指个大致的距离和方向就好了。”
“啊啊啊！”“救命啊！”
于是坎国公乃清一切募士宿卫，取缔京畿及外藩之宿卫，府兵，白丁，易以坎州长从兵，得二十万，曰长从宿卫，岁值八番，又选骁勇剽悍，长于骑射之兵，号曰‘彍骑’。”
“什么？”
倒是一个断臂的剑宗弟子先回过神来，盯着铁蛋。
“狗屁国主！他自己都第一个逃去王京了！留我等送死！”
“嘶……”
“你们……你们不是真的要去刺杀中山公吧？”
“没事，我从小就摸北兵的哨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铁道友原来还做过斥候，真是深藏不露啊……咱们走吧？”
乔也很敏感地注意到了，“铁道友，你很熟悉兵事吗？”
铁蛋则面无表情，远远看了一会儿，把翻飞的军旗指给乔看，
苇泽关上的守军嗖嗖放箭，射杀了十数人，这才一时驱散了关外的人群。但那群人也不敢远离，依旧在关外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