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于蹙眉,不解反问羽梨:“这和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
羽梨的脸变得难看,表情阴森:“明明我才是和你最相似,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你总是忽略我,而和这些低贱的凡人在一起?”
她的视线阴狠,扫向花栖枝:“早知道如此,我该在一早,就将你杀死!”
“过去没有杀死我,而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花栖枝说。
“哼,不过是个修为倒退的废人罢了。”羽梨的视线,在花栖枝和柏凝身上游走,好一会儿后,摘下耳边的羽毛,刺向花栖枝:“花栖枝,我现在向你宣战,你敢不敢应战?”
“宣战?”
花栖枝没有接住朝着自己刺来的羽毛,反倒侧身躲过。
“你这个胆小鬼,连战贴都不敢接吗?”羽梨问。
花栖枝语气淡定:“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战贴。”
她冷漠回应后,又才说:“你先向我宣什么战?”
“生死战。”
羽梨笑起来,杀意翻涌着:“我要和你,一决高下、一分生死。”
“我为什么要应战?”花栖枝却不接话,反问羽梨。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因为你抢占了我师傅,就因为你卑鄙无耻,抢了师傅身边人的位置!”
眼看羽梨的情绪逐渐激动,柏凝有些许无奈。
“这件事情,和花栖枝没什么关系。”
柏凝还想解释,是自己的选择,并不是花栖枝强求。
谁知花栖枝居然轻飘飘的,打断了柏凝的话。
“好,我应战。”
“好!”
羽梨笑起来,一双眼睛冒着精光。
她目光灼灼,带着期盼:“师傅,这是公平的比划较量,就算真有个什么结果,你也不会怪我的,对吧?”
“……”柏凝闻言,沉默下来。
羽梨这话,是过去她常说的。
柏凝在过去总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公平,设置比武擂台,一对一,生死自负,便算得上合情合理。
可是当自己成为围观者之一,才发现,这是针对于一方而合情合理。
对于并不愿意参战、或者被迫参战的人来说,实际是一种绑架。
而偏偏,出于“决斗”的性质,所有人都要接受决斗的结果。
哪怕是死者家人。
柏凝意识到,或许那些辱骂自己的人,不一定是受月息好处,而是他们发自真心的,觉得柏凝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哪怕他们知晓,死在柏凝手下的、他们的亲人朋友并不无辜。
但是,那又如何呢?
难道柏凝还能比亲朋更重要吗?
柏凝沉默地回应羽梨,让羽梨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其实让柏凝并不开心。
羽梨理所应当的,更加愤怒。
因为她从这个沉默的对视里面品味出来,花栖枝的身份,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重要——重要到,柏凝开始犹豫自己曾经定下的决斗标准。
那么高傲自负的一个人。
在花栖枝还没有手上的时候,就因为可能出现的结局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