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凝眯起眼:“那你为何故意将涵盖困住我藤蔓的内容,分开书写。”她不住冷哼,“照我看来,你只希望世人看见,你是如何在困住我尸体上,出了一份力。可是却不愿意让旁人知晓,究竟要怎样,才能带走我的尸体。”
“阿凝,我不知道啊。”月息梨花带雨,着急地朝着柏凝走来。
嘴里还不住辩解:“我只是把知晓的内容写了上去,我不知晓里面具体清醒。定有人恶意篡改内容,捉弄于我。”
说完后,还不住可怜兮兮地看柏凝,“阿凝,你莫要错怪了我啊。”
柏凝看着月息如此真情实感,一时之下,也开始犹豫。
“能有谁捉弄你?”
柏凝问。
“我怎么知晓?大抵我一个无父无母,无家族可以傍身的女子,在这修真界之中,就是容易受磋磨把。”
“……”柏凝不说话。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倒是月息,见柏凝陷入沉默之后,更加受伤,“还是说,你也不信我?”
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坠落。
“自我成人以来,一直都跟在你身边,我的脾气秉性如何,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居然愿意听信外人的言论,如此污蔑我。”
月息的手撑着身子,踉跄一下,缓缓坐在凳子上。
她不擦眼泪,就让眼泪如此流淌。
“我知晓了,你根本就不是想要来见我。你是来杀我的,对吧。”
她抬起脖颈,一双眼睛定定瞧着柏凝,语气酸涩,“既然如此,你动手吧。”
雪白的脖颈几乎在夜里泛光。
而脆弱的女子,也闭上双眼,安静等待她的死亡。
柏凝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她抿嘴,看着悲伤的月息,良久之后,方才道:“我不杀手无寸铁,自愿赴死之人。”
她眼神直勾勾的,有疑惑,也有担忧。
“你说我误解了你,那我现在便去查真相。”
“阿凝……”
月息美丽的眼缓缓睁开,眼眸之中,皆是情意。
她只叫了柏凝的名字,而后,含泪带笑。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回来。”
柏凝深深看她一眼,而后消失在清源宗。
而月息,则坐在位置上面,等到柏凝彻底消失,这才像是个没事人那般,擦掉面上眼泪,起身将屋子里面的东西处理好,而后打量隔壁房间,看隔壁房间早已熄灯,想来韩归眠没有被刚刚的动静吵醒。
她放下心来,自己也就安静上床。
什么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说吧,夜已经深了。
而且若是柏凝半夜杀回来,自己也有应对法子。
月息闭上眼,呼吸清浅。
而在她隔壁的屋子里面,韩归眠恼怒地推了一把抓在自己的脚腕上的手,眼底都是怒火。
她很想骂人,但是自己现在口不能言,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出几个字来。
“为、为什……么?”
为什么拦着她,不让她去见柏凝!
她好不容易想明白柏凝的身份,好不容易等到柏凝再出现,机不可失。
怎么每一次,要做什么事情,都有人捣蛋?
偏偏这次捣蛋的人,韩归眠还不能随意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