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凝冷眼旁观,高度注意羽梨的手,就担心她猛得伤人,自己来不及救下花栖枝。
花栖枝倒是淡定。
她依旧坐在地上,语气冷淡:“好。”
羽梨面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
她带着怒意,低下头,一双眼直直望向花栖枝,语气加重:“你这个疯婆子,知不知道我刚刚说得什么?我说要把你送给月息,月息,和你有血海深仇的人。你信不信,你要是落到她的手上,她会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一天一刀,吊着你的命,不让你去死。”
“嗯。”花栖枝依旧冷淡:“可以。”
“疯婆子!”
羽梨冷笑出声:“想去月息手上?哈,怎么可能?她占了师傅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羽梨的表情变得狰狞,脸上笑容逐渐扩大,有几分凶悍。
“我要把你圈禁起来,我要让月息满世界地找你,但就是找不到。我要让她一直处于血海深仇不能报的愤怒之中,折磨她!”
听着这些话,柏凝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她的徒弟吗?
还是说,记忆里的那个女孩,是她的徒弟吗?
羽梨不是很喜欢月息么?
喜欢叫她师娘,喜欢月息熬出来的红豆粥,喜欢和她一起说悄悄话。
怎么——看起来不是这样?
羽梨似乎恨月息入骨?
可是,为什么?
她的名字都是月息起的,她能被柏凝带出鸟鸣涧、孵化成功,月息也是重要一环。
可现在,她却恨月息?
柏凝短暂放空了半晌的大脑,一个念头,突然诞生在她的脑海之中:如果羽梨恨月息,那自己呢?她是爱是恨?
自己死后,她又经历了什么?
柏凝沉默着,安静看着局势变化。
谁知在这时候,出去打探消息的山贼,慌慌张张往寨子里面跑。
他们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好几个已经是缺胳膊断腿。
“姑奶奶、姑奶奶、真的有人!!”
羽梨就算不情愿,也只能松开花栖枝,不耐烦地看向山贼。
“谁?”
“不认识!”山贼一边吐血,一边说:“白衣服、长头发、能飞……他能飞!!”他惊惧又慌张:“他踩在剑上飞,一剑能把山石劈碎!!”
羽梨烦躁皱眉。
“又是清源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