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目前,非常好奇的一个点。
她也想通过这两个小年轻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叫所有人都如此厌恶。
“你居然问我们为什么讨厌柏凝?”韩归眠似乎听见了什么笑话,惊呼出声。
她去攀凌昭的胳膊,迫切地想要分享自己的想法:“我就说,她绝对是什么森山老林里爬出来的老古董,柏凝的恶名谁人不知,她居然还问为什么。”
正在替花栖枝清理烂肉的凌昭,手一抖,多剪下来一块肉。
心虚之余,也觉得烦闷。
他收起手中器具,难得对着其他人露出不满神情来。
“你们俩,都出去。”
顿时,两人立即噤声,大气也不敢出——人倒是没动。
柏凝是因为想要看一下,花栖枝现在的情况如何。
至于韩归眠,则是单纯的,第一次遇见老好人发脾气,所以有几分稀奇,难得乖顺一下。
虽然屋子里面的人并不见减少,但是终于是回归安静,凌昭见状,也收起严肃的表情,仔细为花栖枝包扎伤口。
他认真地劳作了许久,额头上出了不少的汗。
眼看着天色已经变暗,烛火摇曳,凌昭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家伙事。
“她怎么样?”
柏凝见凌昭放松下来,立即上前去问。
“伤得很严重。”凌昭也不客气,毕竟隐瞒病情的话,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伤得很怪异。”
“哪里怪异?你说来让我听听!”韩归眠双眼冒光,来了兴趣。
“前辈的朋友,此前应当也是个高手吧。”凌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柏凝。
柏凝丝毫不觉得诧异。
毕竟一个人的修为高低,可以通过灵脉、灵骨直接看出来。更何况是花栖枝这种,曾经数一数二的天才,哪怕是现在变成弱鸡,到底和其他弱鸡不一样。
柏凝点头:“是。”
“我刚刚仔细探查了一下,发现前辈朋友,受得外伤还行,也不过是皮外伤。造成这伤口的人,应当也只是想要折磨对方,并不打算要她的命,所以简单处理并且涂药就行。”
“内伤呢?”柏凝问。
凌昭闻言,先是叹了一口气。
“晚辈不知,前辈好友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晚辈方才观测,瞧见对方识海几乎枯竭、丹田损毁、体内经络之中,几乎没有灵力涌动……可以说,她似乎已经无法修炼。”
柏凝知晓花栖枝的状态很差,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差到如此地步。
不能修炼……
这和直接死了,有什么区别?
而且花栖枝和自己不一样,她身上,可能还背着深仇大恨,如此一来,岂不绝望?
柏凝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半月山庄里面的场景。
在破败城墙之中,花栖枝孤身一人,跪在墓碑面前,面对满目冤魂,与酒为伴。
……这样一看,花栖枝和现在的自己,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自己功法独特,哪怕没有灵脉灵骨,也能正常修炼吧。
柏凝心中沉重,但是比起这一切,心情反倒是最无关紧要的。
她看向凌昭,语气放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吗?”
“这个的话,估计和对方修炼的心法有关。”凌昭说话的时候,带了几分试探:“不知道前辈能否透露一下,您朋友修炼的是什么心法吗?”
柏凝没有回答。
摆明了不打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