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你就直接闹上清源宗,去破坏这门亲事呀。”
看韩归眠说得越来越离谱,凌昭低声劝阻:“韩少阁主,这话要是叫师傅听见,估计会生你的气。”
“生气就生气,我还生他的气呢。”
韩归眠也冷哼一声,很显然,她还耿耿于怀韩绛蟾不愿意杀死羽梨这件事情。
说起话来,也没轻没重。
“等等,你们的意思是,月息还没有嫁给韩绛蟾?”柏凝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插入其中。
“你还真是山里面出来的啊,难不成没有收到哥哥的请帖?”韩归眠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柏凝,好一会儿后,才撇嘴嫌弃。
“看来你也根本不认识什么清源宗掌门,不然怎么一说一个不知道?”
她说完后,又看向凌昭。
“你以后也别叫她前辈了,她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专门骗你们这种愣头青。”
凌昭笑了笑,没有附和。
柏凝也不在意韩归眠的说法,她只是稍微冷静了一点。
思绪太多,一时半会儿,几乎理不清。
柏凝只能先处理眼下的事情。
她指了指靠在树干上沉睡的花栖枝,问:“她身体太弱,晕死过去,现在要怎么处理?”
“受了伤吗?”
凌昭闻言,将自己大袖用臂缚束起来,快步而又不失风度地走到花栖枝身边。
他将花栖枝的衣袖往上送了一点,露出花栖枝血淋淋的手腕。
血肉模糊、筋骨外露,已经烂死的肉往外翻涌,看得凌昭为之一愣。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立即看向韩归眠,语气诚恳,与之商量:“韩少阁主,此人受伤严重,万万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清理,能否烦请您将飞船召出来,我将人移到飞船上,慢慢医治?”
韩归眠闻言,自然是老大不乐意。
“我那飞船上都是好东西,这人脏兮兮的,烂肉外翻,要是把我飞船弄脏了怎么办?”
“若是有弄脏,在下会清理干净的。”
凌昭面露急切,“韩少阁主,不能再拖,不然的话,此人只怕是有生命危险。”
“说得这么严重?”
韩归眠将信将疑,她将飞船从葫芦里面放出来,不过片刻,巨大的飞船停在平地之上,而柏凝则在凌昭的使唤下,将花栖枝抬上飞船。
期间,韩归眠还不时斜着眼,不信任地看着昏睡过去的人。
“她不是你同伴么?怎么你诡计这么多,术法也不错,她弱成这个样子?”韩归眠不情不愿地驱动飞船,期间一直猜疑:“难道她不是你的同伴,你是花栖枝,她是你的傀儡,也是你的备用口粮。等到你饿了,便将她给吃掉。”
说到这里,韩归眠已经兴奋起来,双眼冒光。
她顾不上操控飞船,而是跑到病床旁边,兴奋询问柏凝。
“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柏凝也是没想到。
自己这个傀儡,居然有被认成花栖枝的时候。
而真正的花栖枝,就躺在床上,虚弱地只剩下一口气。
“我要是说,我是柏凝呢?”
柏凝坐在看着床上的女人,轻声问。
“切,你要是柏凝,我就是那扁毛畜牲……呸呸呸,不能这么骂自己。”韩归眠话都说出口,但由于她实在是太过于讨厌羽梨,硬生生又改口。
柏凝听着,轻声笑起来。
“怎么感觉你们每个人,都很讨厌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