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躲开。
“你在看什么?”
花栖枝压低了声音,低声问月息。
“与你有什么关系?”月息反问。
“你喜欢她。”花栖枝声音更低。
只有两人能够听得见。
月息瞳孔猛得紧缩,而后又笑起来:“是,那又怎么样?”
“你要不要试试,去求柏凝,这人脑子不是很好,或许你愿意求她,她能够网开一面,从我手里救下来你的命。”
“你不会答应的。”月息说:“你想杀我,想得夜不能寐。”
“你难道不是吗?”花栖枝问。
“我也是。”
“你甘心被我杀死吗?”
“不甘心又如何?”
“你去求她。”
“……我已经是必死之人,你一定要如此折辱我吗?”月息眼睛红得能滴血,面上再没有月宫嫦娥的美丽。
“我只是告诉你求生之道。”花栖枝说。
“呵……你不过是想看我卑微地像是狗一样,趴在地上求情——我告诉你,绝不可能,我不会求她,不会!”
“你是不想自己被拒绝吧。”花栖枝说。
月息的表情愣住。
而花栖枝还在继续:“因为你知道,对于柏凝来说,你已经不重要。求她,只会让你看清,你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能接受,所以宁愿现在就死在我的手下,也不愿意露怯。”
花栖枝垂眸:“你在幻想着,柏凝会像过去一样,伸出手,将你从我手底下救走。”
“咳……”
月息嘴角渗出血。
她的瞳孔颤抖着、不愿意再与花栖枝对视。
总是弯得像是上弦月的眼睛,此刻无力下垂,她哑声说:“你在胡说。”
“是吗?”
花栖枝笑着,对柏凝道:“喂。”
“怎么了?”柏凝立即回答。
“我没有剑。”
“你等等——”
柏凝淡定地捡了一根枯枝,朝着花栖枝靠近:“棍子用得惯吗?不然的话,我再去给你找其他东西。”
“不太习惯。”花栖枝说。
“那……”
柏凝思索着,微微低头,正好对上月息脆弱多情的眼眸。
几乎和她记忆里面,那隔着火光、遥遥相望的眼神高度重合。
她在求救。
就像是多年前,在火光之中,朝着柏凝递过来一个眼神。
当时的柏凝伸出了手。
而现在,她指着金翅六翼鸟的羽毛,问花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