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是如此,我和你说什么,你都不愿意相信。现在也是如此,旁人的三两句话,你便要拔剑刺我。”
她面容哀伤悲戚,似乎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
“从以前到现在,你有听过我说话,又真正了解过事实吗?”
这一句话,好似一记重锤,锤在柏凝的天灵盖上。
“我何时未听你说话?”柏凝不自觉,出声询问。
“我曾告诉你,羽梨心思深沉,兽性未退,在对待其他人和事上残暴异常,你可曾信我?”月息流着泪,低声说着。
而柏凝,不说话。
因为过去,她确实不觉得羽梨一个小鸟,能有多残暴。
近些日子,她倒是清楚了。
“你总将她和我扔在鸾鹤谷里面,你可知道,我那些日子,又是怎么过来的?”
美人的脖颈上,红色手印份外明显。
柏凝看着这一幕,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之前的认知错了吗?
其他人都骗了自己吗?
月息其实没有对不起自己吗?
一切一切,像是混乱又毫无逻辑的大网,将柏凝束缚其中。
她来不及理清这一切,只能深深看一眼月息。
“过去,是我对不起你。”
“阿凝……”
月息流着泪,美目望向她。
眼底似乎有一汪水。
“可是月息,你好像真的认为我是傻子?”
第55章
柏凝冷眼看着眼前人,一字一句地问。
“他山之石,是怎么回事?”
月息泪珠挂在眼睑上,楚楚可怜地说着:“我也是无计可施。”她抬眼,看着柏凝,从柏凝的角度,正好看见她双眼通红,脸颊是泪。
她低声说:“你知晓的,我在修真界本就无物可以傍身。你死之后,面对花栖枝的刁难,更是无计可施,便只能求助清源宗……只是……只是我没想到,他们让我交出他山之石,是这个用途。”
“是,总是他们胁迫与你。”柏凝沉声反问:“可我看,你这个清月长老,当得很是风光。”
“阿凝,难道你希望我死在花栖枝手上吗?”月息擦拭着眼泪,一幅受伤颇深的模样。
叫柏凝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她总是说不过月息。
过去如此,现在亦如此。
哪怕自己带着滔天怒意而来,可月息总是能轻而易举化解,甚至让柏凝开始自我反思:莫非自己真的错怪了月息?莫非自己了解得还不够全面,受了旁人蒙蔽?
其他的人所说话的真实性,柏凝暂且可以不考虑。
可是。
花栖枝和凌昭口中的月息,可不像她亲口所说的如此委曲求全。
柏凝沉沉看着月息,好半晌后,突然发问:“那清源宗藏书阁内,你所编写的书,又是怎么回事?”
她目光审视,其实已经开始犹豫。
“身为长老,总得有点东西傍身才行,不然的话,其余人是会笑话我的。”月息轻声说。
“是,是得有东西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