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至少合同期内，你得一直管我吧……”
俞炀愣了好半天，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
这家伙……到底想表达什么？
可梁池似乎也没有多余的勇气了，垂着脑袋不吱声了，俞炀渐渐被自己的猜想搞得兴奋起来，一把捉住梁池的下巴，抬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问：“干嘛？怕我跑了？不要你了？”
“……没有。”
“啧啧，你们搞艺术的是不是说话做事都得绕地球一大圈呐？”俞炀虽然嘴里嫌弃他，心里却高兴得快要跳起来，“舍不得我就直说，弯弯绕绕的，谁有心情跟你猜哑谜。”
“……”
俞炀低头亲了下他的嘴巴，嘿地一笑，干脆抓过画架上的画笔，打开那份合同胡乱改了一通。
“老子当了一辈子甲方，你给我写乙方去？胆儿肥啊你。”
“呃……”
然后梁池就看到俞炀把俩人的名字调转过来，还把最重要的第一条服务协议给划掉了，张牙舞爪地改写成了另一句话：乙方为甲方提供商业稿件，甲方支付相应稿酬，并协助乙方运营自身品牌，提升乙方身价。
写完又琢磨了一下，在下面的那条合同期1年后面，又加了两个0。
梁池呆呆看着那行“100年”，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就被人扛起来，急匆匆地往卧室直奔过去。心跳后知后觉地剧烈起来，直到被整个儿压在了床上，他才心情复杂地看着身上的人，喃喃着说：“你不用……再给我钱了……”
俞炀掀开他的衣服，低头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翅膀硬了是吧？瞧不起老子的钱了？”
“不是……”梁池慢慢抓住他的肩膀，眼眶有些热了，“我现在……也有很多存款了……”
俞炀停了手上的动作，撑起身子低头看他。
“你有喜欢的东西……我、我也可以买给你了……”
俞炀失笑了一声，掐了他的脸蛋一把：“我一顿饭就能把你一张画吃了，你还给我买东西呢？”
“那……我可以多画一点，再多接一点单子……”
“……”
“真的，我现在画画很快的……”
俞炀没再取笑他，反而耐下心等着，等着他把想说的话慢慢倾诉出来。
“俞炀……我也可以给你买东西了。”
“真的，我不用……不用你那么辛苦养我了……我也可以给你买一点了……”
俞炀沉默着看了他很久，然后轻声笑了笑，低头在他发红的眼睛上重重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