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满课，最后一节排到了晚上九点。
午餐过后林辰安就没再来教室了，宋雪媱有点担心，因为按照小说剧情，实验选拔之前林辰安会被人泼了冷水关在厕所里一整夜。
碍于学校规定上课期间不能出教学区，宋雪媱没法出去找他，只能把教学楼的厕所都找了个遍。
哪怕是这样也没找到他。
小说原文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重演：
[林辰安的身体本就因为长年累月的工作，日夜颠倒的学习变得虚弱无比，那一盆接一盆的冷水泼下去，男孩扶着墙的手都在颤抖。欺凌者专门开圆了窗户，让冷风灌进狭小的卫生隔间，他们嬉笑着锁上门，搭着肩走远了。只剩下林辰安蜷缩着身子，一言不发地倚在隔板上，冰冷的风侵袭着身体的温度，他头脑慢慢变得很沉很沉，最终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由于小说中的时间节点很模糊，宋雪媱也不知道小可怜具体会在哪一天受霸凌，只能忍住心里的担忧，先回教室上课。
最后一抹日光也消散在地平线上，月亮从林间冒头，星子散漫眨眼。
晚课结束，同学们结伴离开。
教师办公室在二楼，楼道的声控灯坏了，宋雪媱打开手电筒，摸着墙爬楼。
办公室开着门，一道金色的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宋雪媱推门进去，里面站着熟悉的高马尾黑色紧身裤女生。
宋雪媱走到她身边站好，有些不好意思道：
“谢谢你。”
没想到仅几面之缘的女生愿意帮自己写那么难的解答题。
“没事。”
杨欣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写出一道诡异出的压轴题是一件轻轻松松的小事。
她话音刚落，老师就推门进来，把几沓试题放在桌上，说：“你们两个是今天写对题来拿题库的吧？”
“是的。”
宋雪媱点头。
“这几套题库里只有两套是真的，不过老师忘记是哪一套了，只记得真的题库第一页用红笔画了一个对号。”
诡异老师看着两人，阴森森笑了下，“每人只能选一套带走，能不能拿到真题，全看你们运气……”
杨欣垂眼盯着桌上那几套题库，眉头渐渐皱起。
只能选择一套带走……让她杀鬼还好说，但让她做选择真的很困难。
宋雪媱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这个老师在搞什么名堂，既然真题库上面有标记，那就都看看然后拿走有标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