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视线跃过她毛绒绒的脑袋顶,余光瞥到了一个拿着刀靠近的身影。
“……”
这个距离非常苛刻。
无论往左,往右,还是往后。
只要是这个站位,小鸟游杏里的后背就始终对着那边。
没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更好的行动路线,牛岛若利的第一反应促使他抓住小鸟游杏里的肩膀。
与此同时他迅速跨步,两个人在瞬间调换了位置。
那柄泛着银光的匕首也在呼吸间冲到了他的身后。
小鸟游杏里瞳孔放大,极快抱住他的腰,但是她的大脑高速运转之后告诉她,不安全。
于是她的左手往上走,死死按在牛岛若利的左肩胛骨——这是心脏对应的位置。
手里的苹果汁掉到地上,被他俩踉跄后退的步伐踩爆了,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匕首的冲刺速度比仓促防备的两个人快。
第一下划过了牛岛若利的后背,连到了小鸟游杏里的左手手背。
它依旧在穷追不舍。
牛岛若利的手从小鸟游杏里的肩膀滑下,圈住她,轻易把她捞了起来往另一边闪躲。
不过四五步的距离,在后背抵上墙壁,整个人落入角落的时候,小鸟游杏里几乎要没了呼吸——她并不想这样被保护。
她努力伸长了右手,去覆盖牛岛若利的后背。
在这一刻,破空声传来,紧接着是金属落地的动静。
世界都如同碎裂的玻璃一样,刺耳又尖锐。
小鸟游杏里听见工藤新一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处飘来,“好了,已经解决了,这样抱着像——”
他的话戛然而止,毛利兰捂着嘴把他拖走了。
而这个角落里,世界的屏障终于涌入了新鲜空气。
小鸟游杏里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还有所有的怒火,她依旧抱着牛岛若利没有松开手。
声音压得很低,又很重:“你知不知道——?!”
她质问了一个开头,没有继续。
在危机来临的那一刻,最心知肚明的就是他们俩——
牛岛若利知道自己是运动员,后背受伤影响最小。
小鸟游杏里更知道他是运动员,哪里受伤都会影响接下来的比赛。
所以完全就是这个家伙!
在最开始放弃了那个让她面对危险的选项!
“……我好像有点讨厌你了。”
小鸟游杏里烦躁地说着,却仍然不肯松手。
她抱紧他的动作过于用力,两条手臂都隐隐作痛。
左手的手背更是密密麻麻传来痒意。
她全身的重量都落在牛岛若利身上,牛岛若利不知所措,也任由她抱着,没有松开手。
他们像交颈的天鹅,密不可分地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