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会长其实是个很厉害很有?魅力?的人。”周伏清立刻紧张起来,“他……他叫北星乔。你听上去有?些心里触动吗?或者有?一点耳熟好像听了?很多遍的感?觉?”
“会长他以前和你非常……”周伏清犹豫万分,诸多心思交织在一起。最终他只低声说:“是非常熟悉的人。”
他不敢直说北星乔和白煜月的关系,像是保留着自己的一点妄想。
白煜月点点头?:“听上去有?一点耳熟。”
周伏清心底一沉,莫名有?些难堪。失忆版半黑化小黑听到“北星乔”还是会有?触动,这简直和戏剧里的情节一模一样,自己根本就是横亘在会长和小黑之间的小丑。
“但不是北星乔。”白煜月转头?看周伏清,“是你。”
周伏清猝不及防地对上白煜月的视线。那一刻他的灵魂好像被?轰飞到几米外。他的意识飘在远方?,呆呆地看着挨得极近的两人。
是啊,他其实和白煜月也?认识很久了?。每次白煜月和北星乔吵架,他总能及时找到白煜月。那时他并不勇敢,借着会长的名义和白煜月聊天,其实他也?和白煜月一起吹过废弃层的冷风。
而只要白煜月稍微露出鼓励的意思,他就忽然?有?了?成为法外狂徒的勇气,愿意和白煜月一起在极乐曼陀天夹缝生存。
他内心哀喜交集,不知?不觉斑头?鸺鹠也?冒出了?头?。号称“小猫头?鹰”的鸟类头?重脚轻,走路歪歪斜斜,受主人情绪影响,它?更是忘记了?飞翔,像醉酒一样走得东倒西歪。
然?而意外横生,斑头?鸺鹠还是撑不住那颗大脑袋,扑通一下摔倒,恰好摔在了?萨摩耶嘴巴里。
正在打呵欠的萨摩耶精神体一懵,合上嘴巴。斑头?鸺鹠的两只短腿还露在外面。
与精神体共感?的周伏清眼前一黑,不由惊慌失措: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瞎掉了?!!”
……
最高层的驾驶层接连传来周伏清的惨叫声。
先是“饶命”,再到“瞎了?”,众人已经能猜想到驾驶层的惨状。
可?没有?人想去帮周伏清,只担心黑哨兵玩得不尽兴。
封寒心急如焚,想去看看现?场发生了?什么事。他再不爽周伏清,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周伏清被?黑哨兵失手伤害。然?而他却被?桑齐绊住了?。
桑齐理直气壮地拦在封寒面前。
现?在他可?不是可?以随意牺牲的小杂鱼,封寒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无?垢法下手。
“周伏清的叫声可?真凄惨。”桑齐说着风凉话,老神在在地观察封寒反应,“如果你告诉我,世因法和槐序到底有?没有?闹矛盾,我就放你离开。”
桑齐说过他要找人验证周伏清的猜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封寒。而且桑齐的验证方?法简单粗暴,找个无?人的地方?直接问就是。
“他们俩闹没闹矛盾关我什么事。两个加起来两百岁的人了?,还要我去调解吗?”封寒不耐烦地说道。
“你在回避问题。”桑齐冷哼一声,“我只要个答案安心些而已,这也?不能说吗?”
封寒见不能糊弄过去,便低声道:“在整个基地里,槐序是与世因法相识最久的人。槐序拥有?仅比世因法少?一些的权力?,而且世因法毫不在乎槐序替他指挥。”
又在回避问题。
这些话,是有?点地位的信徒都知?道的事情。
桑齐觉得自己聪明?许多,一眼就看出了?封寒的狡猾之处。以前他居然?觉得这只信天翁是被?流放的可?怜人,其实到最后蒙在鼓里的是他这只鲨鱼。
“原来是这样。”桑齐恶狠狠地说,“看来是那只小小鸟在扰乱军心——他竟敢骗我,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他故作生气地往外走了?几步,便停下脚步,更加生气地走回来。
“封寒!”桑齐快要气炸了?,“你竟然?不拦着我吗?”
封寒:“我为什么要拦着你?”
封寒:“你今天说话莫名其妙在先。先是怀疑槐序的忠诚,然?后是怀疑我的忠诚,还想挑战黑哨兵。你到底有?什么心思我根本搞不懂,也?不想知?道。但你最好藏着点,长夏那两人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以前我真是小瞧你了?……”桑齐听出威胁之意,陷入焦灼的沉思。
封寒神色如常地等?待桑齐的回答,气场从容淡定。他不知?道桑齐为何突然?搞这一出戏码,但论搞事,十个桑齐还不够他玩的。
只见桑齐忽然?抬起头?,显然?下定了?心思,一字一顿地说:
“我还是要把那个白塔士兵宰掉。”
封寒心中一凛。
桑齐是哨兵,哪怕已经和别人链接,封寒也?能感?应到桑齐在说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