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许郎,之前是我太大声了jpg
老皇帝:“进去就别喊陛下了。喊郎主吧。”
“唯!”
*
邴晖兴高采烈地进门,然后,一下子兴高采烈不起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店里草席上躺着一名女子,头破血流的,好几个大夫围着她抢救。
再一问店里药童,原来这人是刚送过来的,家住附近,是名新媳妇。而她之所以头破血流,是被丈夫拿花瓶砸的。
老皇帝一听对方是正妻,大怒:“如此欺辱妻子,那丈夫当杀!此事该报与官府!”
——在他的观念里就是,正妻是要敬重的。
药童用看“法盲”的目光看着这个大人:“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夫妻吵架,除非一方去告状,否则不管多重的伤,外人告状,官府都是不受理的。”
老皇帝哼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受不受理。”
药童眼睛一亮:“客人可是权贵?”
在老皇帝点头后,药童立刻竹筒倒豆子那般愤愤不平起来:“这家的丈夫真不是人,这夫人被送来有小刻钟了,他就没出现过!而且,那下手是真的狠啊,直接往人脑门上砸,生怕砸不死人!”
老皇帝皱着眉。
邴晖也不管自己的清松脂了,他想骂人:“这种欺负女人的男人,就应该被男人玩!”
药童:“???”
药童震惊地看着口吐虎狼之词的邴尚书。
“少说这些恶心的。”老皇帝拒绝邴尚书的路径依赖,并且开始自己的路径依赖:“锥心刺骨,扒皮抽筋就可以了。”
药童默默往后缩了缩。开始思考,帮那个夫人报官不太行,但是,面前这两个人多多少少沾点变态,这样应该可以报官吧?
*
老皇帝又看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深:“如此久了,她那丈夫居然还没出现?!真是败类!”
并且使了个眼色给锦衣卫指挥使,让他拿着令牌亲自去找巡城御史。
锦衣卫指挥使微微拱手,转身……
【嗝。】
一直消失不见的声音带着饱嗝出现。
【这瓜吃得好饱。】
【怪不得这丈夫没来,他人就在对街的药铺里被好几个坐堂大夫抢救呢。】
【夫人也是下狠手了,把那男的同样锤得头破血流,背上还有好几处簪子插进去的血迹。】
【这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两个人都有家暴倾向,两个人都是一婚!两个人的一婚对象都是被他们家暴逼走的!】
【给他们拉媒的媒婆真是个天才!到底是怎么想出来把他们拉在一起的?】
“砰——”
锦衣卫指挥使震撼之下没来得及看路,一脑门磕人家药柜子上,差点成为第三个头破血流的人。
而老皇帝还有邴尚书,已经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天底下还有这种巧合?!
这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他们刚才白义愤填膺了?!
【所以……】
许烟杪斩钉截铁:【现在就是考验两边大夫谁抢救技术好的时候了。】
【谁先被救起来,谁就先拥有补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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