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alpha找错了安慰方向,男朋友吃醋时不问对象是谁。
江澜本就对杜漳几次骚扰蔚舟的行为感到不满,现在又知道蔚舟借口洗猫,实际偷偷去看杜漳的信,直接打翻了醋坛子。
可此时被蔚舟这么一贴,心又软了。
说到底,他是有些怨杜方父子的。这两人远在联邦不知情,但军部谁不清楚蔚舟的升迁史?从普通士兵一路走到执行官席位,战场刀兵枪弹无眼,官场口腹蜜剑不断,即便有凌上将袒护,她也没少受委屈。
将一个九岁大的孩子送去敌国做间谍,还抹了记忆,他们也真做的出来。
况且,杜漳选哪天说出真相不行?非得紧跟在他爬床之后,好好的二人世界被两封信搅了,又平白惹了蔚舟难过。
偏偏这人还在笑着哄他:“也不能说只当借口吧,我真的把猫洗了。它流浪久了,毛发打结,我换了好几盆水呢。”
江澜眼底泛酸,顺着她揽在后腰的力度往她身上贴,悄悄将正往她身上扑的粥粥按倒,五指松松卡在它脖子上,任由四只梅花垫在空中无力踢动。
“上次叫你补充生理知识,你看书了吗?”
蔚舟顿了一下,不懂话题为什么突然拐到这里,但还是如实回答:“……看了的。”
书上说,开荤后的omega会出现胸涨、流水等生理变化,生殖腔口也会变得松软,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更好受孕。
她竭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往江澜胸上瞟,试图让话题变得正经些:“哪里不舒服吗?”
江澜埋进她肩颈处,呼出的气息散在锁骨,小声说了句什么。
约莫是两个字,被粥粥发出的抗议喵喵声掩盖,蔚舟没能听清。
“嗯?再说一遍。”
江澜松开那只毛茸茸,直起腰,眼神沾在她唇瓣上,慢慢拉近距离,停在一个将吻不吻的位置。
外面的天光早已散尽了,只有屋内的人造光泛着暖黄,洒在两人一猫身上。
热气从心底上浮,一路延伸到脸上,蔚舟来不及想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是因为什么,半阖着眼,往前凑了一点。
然而触感却非预料中那般柔软,江澜抵了根手指挡在中间,缓缓摩挲,将那不知道哪来的液体尽数抹在她唇上,甚至微微用力,压了半截进她口中。
蔚舟尝到了熟悉的味道,檀木香开始萦绕,透过衣领,往她身上裹。
她想咬住那根手指,却被江澜收回,清俊的面容在她瞳孔里放大,唇上的水沫被人小口舔舐,换上另一种液体。
“既然看了书,应该懂怎么咬终身标记吧……”
闻言,蔚舟微微瞪大了眼睛,连脑子也清明了一瞬,伸出去预备掐他脖子的手被牵住了,按在他胸口。
“我成年很久了,生殖腔发育良好,”江澜调整姿势,流水的地方压在蔚舟大腿上,尾音带着细小的钩子:“你明白么……姐姐?”
鼓胀的胸肌在她手下起伏,蔚舟即便是块北极冰,也该融化了。
第40章
厚重的窗帘将秋意挡在窗外,屋内的暧昧气息得以打着卷游行,落在江澜眼里,晕出一汪春水,使这双眼睛散乱迷离,毫无焦点。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发着微光,仅能让人模糊看见床上那人滚动的喉结。
房间门轻声开合,有谁含着水贴在他唇上,舌尖抵着他下唇,慢慢给他渡水。
“还喝吗?”
温和的女声稍稍拉回他一点神智,江澜偏头避开这人给他擦汗的动作,往她身上贴,鼻梁抵着锁骨。
记忆回流,想起这两日的混乱,几乎想咬她一口。
蔚舟平日里有多冷静自持,到了床上就有多放肆恶劣。也不知道对他的脖子究竟有什么执念,正面进的时候,便掐着他压在枕头上,从后面咬他腺体时,依然要反手卡着他脖子。
偏偏她不过火,只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钳制他,叫他连反抗都找不出理由。
江澜张口,状若恶狠狠地咬她脖子,只是不知是没力气,还是舍不得,最终也只是叼着一块软肉研磨,连齿痕都没留下。
这人真是,叫他不知怎么评价。
她会卡在失控的边缘给自己打抑制剂,在休息的空荡还要掏出智脑处理两人的公文,遇到不确定的邮件还要问他:
“军宣部这月的实际用度超标了,要跟财政处说一声吗?”
那时他在干什么?
哦,他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躺在毛毯上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