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温度裹挟全身,却又不成束缚,能轻易挣脱。
江澜见她笑了,才继续说:“你喜欢房子吗?我可以再买一栋,当作我们的新家。”
蔚舟忍俊不禁,眉眼都弯起来。
也许是江澜顶着这张禁欲的脸,却一身遮不住的情色痕迹,太过有反差感,又或者是他直接问人喜不喜欢房子,造就了少见的低情商时刻,总归蔚舟像是被人戳了笑穴一般,笑得停不下来。
江澜的心情从欢欣改成疑惑,几乎要怀疑这是不是抑制剂打太多的后遗症。
她平日脾气也好,但更多的是礼貌和大度,哪有这种笑个不停的时候?
“舟舟?”
蔚舟咳嗽两声,稍稍控制了一下,只是眼底的笑意依然藏不住。
“粥粥在客厅呢,喊它干什么?”
江澜收了表情,眼神带上幽怨,盯着她不说话。
那意思分明是,你知道我喊的是你。
蔚舟调整姿势,手指按在他后颈那块软肉上,笑得戏谑:“昨晚你可不是喊的这个。”
江澜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皱眉收回毛毯,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道:“快去做饭。”
蔚舟摊手:“你知道我不会。”
男人的声音闷在枕头里:“那就都饿着吧,同甘共苦。”
坐在床边的人又自顾自笑了好一会,才弯下腰,托着腿弯将男朋友抱起来。
“我换个床单,你先在沙发上待一会。”
江澜陷进柔软的面料里,毛毯只松松搭在腰间,他还偏要一只脚踩在地上,微微□□,意有所指道:
“不是嫌我会弄脏沙发?”
这两天他提了几次想去客厅,蔚舟充耳不闻,这会儿也不顺着哄他,反倒来一句: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否则现在你连沙发都没得躺。”
江澜瞪她一眼,憋了半晌,挤出一句:“你变坏了。”
蔚舟忍着笑,把试图勾他毛毯的粥粥抱走,去阳台收衣服。
“下次把你的生活用品匀一份放这里。”
她的声音隔着一道折扇门,被窗外细碎的风卷着,显得幽远澄净。
江澜在房间里过了两天不辨朝夕的日子,现下被阳台渗进的高阳晃着,心中熨帖,拖着音问:
“你还没回答我,咱们要买个新房子吗?”
雪白的狮子猫竖着尾巴跳进客厅,蔚舟紧跟其后,臂弯里搭着床单和衣服,一人一猫都是满身的暖阳气息。
“买房子?你不喜欢住我这?”
江澜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慢腾腾往自己身上套,一边说道:
“这里是你的私人空间,若是被我挤占,以后我们吵架了,你是把我赶出去呢,还是自己去睡马路呢?”
蔚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没用“我们不会吵架”作反驳,只说:
“明明还有第三种选择。”
江澜以为她会说,还能去总司或者酒店睡,不料这人竟来了一句:
“我们可以一起睡马路,一人睡一边,生气就隔着车水马龙吵架,和好了就越过斑马线牵手回家。”
江澜弯着眉眼,衬衫歪七扭八地挂在肩膀上也不管,顺着说:“那军宣部岂不是要单独辟出一个版块放我们的花边新闻?”
粥粥听不懂两个主人在说什么,却能感受到欢欣的氛围,随意躺在女主人脚下撒娇,肉垫在她腿上一开一合,压出几朵梅花印。
蔚舟笑够了,神色认真了些,顺手将江澜的衣领翻好:“等我见完老大,咱们就去看房子。”
提及此事,江澜的表情淡了不少,一颗一颗系着扣子:“菲利斯是守成派,最大的期望就是自己在位期间帝国无大事发生。基于这一点,他很难支持你的想法。”
“嗯。但总得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