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水果是因为他知道情况不妙了。但凡是不用住院,也没人有闲心往病人床头放水果。
结果出来后果然不妙。
距离欧冠决赛只剩一周了,他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了。
他不会错过世界杯就行,让本来还在外头要死要活的德国足协官员一下子春暖花开了,笑容岁月静好,一点都无所谓了。
德足协总部就在柏林,今天又办比赛,官员直接就跟着拜仁的车一起来的,协调各方事宜,也是赶紧得到第一手消息,好往上汇报损失情况。
现在又重新开心了,还有闲心给他送水果。
诺伊尔恨不得拿苹果砸他脸上。
“疼不疼?”卡尔问他。
“……你还问我,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苹果咕噜噜滚下去,诺伊尔用力抱住卡尔,把脸埋进他的肩膀里:
“你那时候还好意思喊不痛,果然是嘴硬,还不承认。我骨头没裂,都疼得快死了。”
“不许乱说话。”卡尔轻轻竖起指尖,按住他的嘴巴:“好好养,很快就好了。”
“我都这样了,欧冠决赛都踢不了了,你还在这儿轻描淡写的?”
诺伊尔推开他仰回床头,脸庞恼火得很,身体力行地表达自己的愤怒,而卡尔则是重新拉住了他的手,人也还是向他靠过来,轻轻侧躺在他的被子上。
“再要紧,也没有你要紧。”
他忍不住轻轻叹口气:“在场上的时候……我把你丢回门前,就没这些事了。”
“别马后炮了,我又不是没长脑子,平时听你的话是我惯着你,不是我真的事事都靠着你,行不行?都那时候了,角球进不去也就完了,丢一球又怎么样。”
诺伊尔生气得很没水平,被卡尔这么一拉,一靠,就忍不住来摸他的脸了,把他扭正,好能看着他。
卡尔问他:“那你怎么还追?”
“……我有一颗冠军的心,队长的心。”
诺伊尔义正词严地讲:“不要觉得就你一个人要拼到最后,好不好?难道我不想赢吗?你老实讲,是不是伤没好,勉强回来的?”
卡尔抬眼看着他,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呀。你可别动歪主意,脚踝伤不好,跑都跑不了,我怎么勉强这么久的比赛。”
诺伊尔捏捏他的脸:“不得了,那你还真是超人了……那你把恢复速度传点给我。”
他俯身假装要吃他,或者咬他一口,但卡尔却真的揽住了他的脖颈,温柔地吻了他几下。
诺伊尔感觉又烦得要死了,一遍一遍把卡尔的头发撩到脑壳后面去,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