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之:“也不像你。”
木芙蓉:“是吗?”
谢韫之动手拨弄孩子,木芙蓉吓一跳,抓住他的手,“孩子睡了,别吵他。”
谢韫之:“怎么是个男孩?”
木芙蓉无语:“他本就是男孩。”
谢韫之显出失望的神色。
木芙蓉心里一动:“怎么了,不喜欢男孩?”
谢韫之:“我想要个女儿。”
木芙蓉没说话。
忽地,他又道:“还有一个呢?”
木芙蓉:“在娘那里,是个女儿呢,要不要去看看?我带你过去。”
谢韫之心动,坐回床上,木芙蓉正要帮他穿上鞋袜,谁知他将人一提,抱在怀里,滚上床。
“夫人,我头疼,我难受。”
“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他喃喃自语,大概是酒精的作用,竟显出几分悲凉和伤心。
木芙蓉脊背一僵,有一瞬以为他是装醉,而后微微叹口气,轻拍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芙蓉自己都睡了囫囵一觉,猛然惊醒。
油灯已烧到底,微弱的光亮,夜还很深。
谢韫之已睡熟。木芙蓉从他怀里钻出来,开了门,走到小院,左右张望了会,轻声喊:“谢追?谢追?”
好一会过去,无人回应。
木芙蓉叹口气:“谢追,我知道你在。”她也不回屋了,站在院内,似乎与他犟上了。
很轻的一声,仿佛秋风落叶。
木芙蓉朝他招招手,先进了屋。
谢追犹豫片刻,也走了进去。目光一抬,见木芙蓉动作娴熟利落的帮谢韫之套上袜子又穿上鞋,最后让开位置,说:“弄走吧。”
谢追没动,似在犹豫。
木芙蓉:“这里是将军府,我是未嫁女,你就算不顾及我的闺誉,也要为你兄长的名声考虑。趁着天还没亮,赶紧弄走。”
谢追果然动了,拉住他的一条胳膊,矮身一蹲,背在身上。木芙蓉顺手扶了把。
谢追偏头看她,似在好奇,充满疑惑。
木芙蓉:“谢追,你在云州我家待了数月,咱们也算互相有些了解。你该知道我看重亲人朋友,富贵名利并无所谓,也不愿为了嫁入高门伏地做小受委屈。人各有志。你该懂我。你兄长这样,我也很为难。他身在高位,不知蝼蚁苟活艰难,我位卑言轻,亦不敢太过激烈的拒绝他刺激他。只盼着他能尽快熄了对我的心思,咱们各自安好。”
“谢追,你不会将今夜的事说出去吧?我俩清清白白。他这样子仿佛是梦游症犯了,也不知将我当成谁了,挨上床,倒头就睡,我们什么也没有。”
谢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