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抒意感受到黎垣审视的目光，他捏捏掌心，有点不自在，“很、很奇怪吗？”
这么高调的衣服他以前只在学校有活动的时候穿过，现下越看越觉得不合适。
“一点儿也不奇怪。”黎垣起身，推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到镜子前，“你自己看看。”
张抒意看向镜子，差点认不出自己。
他找不到词来形容，但……这衣裳挺好看。
“也只有这位先生配得上这套行李。”那个进门和黎垣拥抱过的大师傅在一旁看着，赞赏得连连点头，突然问，“黎，他是你什么人？”
黎垣回答了，对方表情惊讶，并用非常拙劣的中文夸他，“你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眼光。”
他们说的话张抒意一句也听不懂，就没上前凑热闹，只跟大师傅说了句“谢谢”。
对方走后，张抒意问，“你们说的是意大利语吗？”
“对呀，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吗？”黎垣的话引导性很强。
张抒意却用两只手测量着自己的腰说，“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体数据。”
“看一眼就知道了。”黎垣回答得漫不经心。
张抒意很惊讶，“你的眼睛是尺子吗？”
黎垣笑了下，“差不多吧。”
“那……你数学应该很好吧？”张抒意问。
黎垣挑着嘴角笑，“和你一样。”
张抒意愣住，黎垣的数学居然也是满分！
他还想再问几句，黎垣摸了一把他的头，说，“我们再不走该赶不上晚会了。”
“好吧。”黎垣在录节目的时候总摸张抒意的头，导致他一时间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直到坐进车里，他才突然反应过来。
几次张口，又不好直接问，几番挣扎，最后决定不说了，打算黎垣下一次摸他头的时候再说。
黎垣侧脸看着车窗，在张抒意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扬了一下嘴唇。
……
汽车一路开进酒店，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停下。
黎垣没等司机来开门，自己先下了车，立在门边，伸出一只手，把张抒意接了出来。
商圈的媒体记者不比娱乐圈少，闪光灯照得人眼睛疼，排场很大。
黎垣站在张抒意身侧，和他并排走进宴会厅。
“紧张吗？”黎垣目视前方，唇角微扬。
“不紧张。”张抒意转转眼睛，站得笔直，脸上全是自信和从容，“以后被闪光灯围绕的机会还很多，当然不会紧张。”
黎垣轻笑，余光笼罩着张抒意，不可控制地回想起那大师傅问他的问题。
“黎，他是你什么人？”
“我的新婚丈夫。”
黎垣从未想过自己会用这几个字来介绍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