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暗示我，让我一两年之内不要有重新剪辑和再送审的想法；
让我过两年再去试，说到时候口子也许就能松一些。
甚至很直白地跟我透漏，说之前给张一谋的《坚如磐石》也进行过同样的暗示；反正一两年。。。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断续的节奏，像极了老式打字机在深夜里的低语。艺菲坐在陵园外的小茶馆里，面前摆着一台改装过的便携终端，屏幕幽蓝，映出她眼底未散的疲惫。陈默站在门口抽烟，烟头明灭如星，目光始终锁住远处山路??他们知道，风暴并未结束，只是暂时退到了云层之后。
林晚披着军绿色雨衣走来，发梢滴水，手里拎着一个铁盒。“边境那边传来的。”她将盒子放在桌上，声音压得很低，“缅甸接应点的医生托人送来的，说阿昌叔最后塞给他这个，只交代一句话：‘别让旋律停了。’”
陈默掐灭烟，走近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卷胶卷、一张手写纸条，还有一块烧得只剩半边的电路板。纸条上字迹潦草，却熟悉得令人心颤：
>“C-07已激活，但主密钥仍缺一环。
>茉莉根系可延展共振，但需活体承载。
>找到YH-067第七号实验体??她还活着。”
“第七号实验体？”林晚皱眉，“YH-067不是我们这群人吗？编号都是行动代号……”
“不。”陈默嗓音沙哑，“YH-067是项目名，不是人员名单。当年陆沉牵头做的‘记忆移植’试验，用生物载体储存加密数据。七个人被选为信息节点，但我们只是执行者。真正作为‘母体容器’的，另有其人。”
艺菲猛地抬头：“你是说……有人被当成‘人形硬盘’？”
“不止。”陈默指了指那块残损电路板，“这是Σ-13原型机的核心模组，序列号与李昭徽章内部一致。它本该在九九年就被销毁。但它没毁??它被人带走了，连同那个实验体一起。”
空气骤然凝固。
林晚忽然想起什么：“陆沉失踪前夜，曾问我一句话：‘如果一个人的记忆被抽空，她还是她吗？’我当时不懂……现在想来，他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忏悔。”
窗外雨势渐猛，茶馆老旧的收音机突然滋啦作响，一段杂音中竟浮现出熟悉的旋律前奏??《穿云》的钢琴版，微弱却清晰。
“信号源在哪？”艺菲迅速接入设备扫描。
“不在公网。”林晚盯着频谱图，“是本地广播，功率极低，像是从地下发出……频率匹配Σ-13备用信道。”
陈默站起身，眼神锐利如刀：“有人在用旧协议呼唤我们。”
***
三天后，贵州铜仁，某废弃军工洞库群。
这里曾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三线建设时期的秘密雷达站，后来荒废多年。卫星图像显示，近两周内有夜间车辆进出痕迹，且热感应捕捉到持续低温运行的服务器阵列。
三人伪装成地质勘探队员进入山区。深夜抵达洞口时，发现铁门已被炸开一半，地上残留着新鲜血迹和弹壳。
“清道夫来过。”陈默蹲下检查弹痕，“9毫米鲁格，非制式武器，说明对方不想留下官方记录。”
洞内漆黑潮湿，墙壁布满霉斑，但深处却传来微弱的电流嗡鸣。他们打开头灯，沿着锈蚀楼梯下行百米，终于看见一间密封舱室。
门上刻着一行红漆字：
>**“欢迎回家，孩子们。”**
舱门自动开启，冷气扑面而来。室内中央摆放着一台仍在运转的老式主机，屏幕上滚动着代码流，用户名赫然写着：“L。S。”。旁边是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个女人，约莫五十岁上下，身上连接着数十根导管，脑部植入金属接口，胸口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起伏。
“她是……”林晚声音发抖。
陈默缓缓走近，从怀中取出那枚李昭的徽章，轻轻贴在主机读卡器上。系统滴了一声，屏幕切换为视频画面：
陆沉的脸出现在画中，穿着白大褂，背景正是敦煌气象站地下室。
>“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我死了，或者再也无法现身。
>YH-067项目真正的核心，不是我们七个行动员，而是第七号实验体??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