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踏出一步，却被墨北渊出声拦住。
“陆大人，你忙前忙后帮了大理寺不少忙，倘若此次成功破案，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太后说不定会奖赏你，本王提前给陆大人贺喜了。”
听到这话，一直安静地坐在后面的叶檀兮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在墨北渊和陆淮序的身上游离。
陆淮序的眼眸微眯了一下。
他面对墨北渊时垂首，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微臣效忠圣上，替圣上排忧解难，都是微臣应该做的，谈何奖赏？”
“王爷言重了，微臣告退。”
说完，他便径直走了出去。
叶檀兮和墨北渊离开大理寺的时候，日头已到正头顶。
一路上她都在深思，刚才在那里，墨北渊为何会突然对陆淮序说出那样的话。
以这段时间她对墨北渊的了解，他鲜少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那番话必定另有一番深意。
最后她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唯一一个可能性最大的原因。
那便是他在试探。
上一世陆淮序能一路飞升，最终成为明圣帝面前的红人，那必定是有一身不同凡人的本事。
尽管他再怎么沉默寡言，却始终都遮盖不住那种与生俱来的感觉。
她能看得出来，墨北渊也能看得出，更别提太后生了一双利眼，自然也不例外。
太后让陆淮序协助办案，是看出他的能力，有心拉拢、提拔他。
可墨北渊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太后的身边又添此能人？
所以他刚才是在试探陆淮序。
倘若他忠诚于明圣帝，那么墨北渊便会留他性命，如若不然，那便是自绝活路。
上一世，他因亲生小妹惨死而愤然叛变，不就是被墨北渊亲手射杀在城门口？
叶檀兮心中思绪万千。
刚才她看墨北渊的表情，便能猜到，陆淮序的那番回答，他很满意。
如此便好。
青锋牵来马车，叶檀兮继墨北渊之后刚要上车，不远处便跑来一伙人。
是宸王府里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