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可怎么办？天这么冷，在外面待一夜真要冻死人了。”柳汶素每说一句话口中冒出一口白气，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是薄薄的秋日衣衫根本不暖和。
两个孩子冷的瑟瑟发抖。
“先找找有没有过夜的地方。把衣裳都拿出来做被子。”钟老太率先指挥，众人有序整理东西，孩子们也不哭闹乖乖待着。
只有姜彩默默转身朝城外走去。
——
四周又冷又黑，连马儿也跑不动，老吕马车跑了好一会儿才到城门口，
车前挂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在黑夜中分外亮眼。
姜彩悄无声息爬上城门台阶，熟练掏出巴雷特架在城墙上，暖黄色灯光犹如灯塔，毫不费力瞄准两颗脑袋。
咻咻——
没有丝毫犹豫，两颗子弹飞速略过，正中眉心。
老吕甚至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王二眼中光芒瞬间消散，手里的缰绳也掉在地上，马儿嗅到血腥味，嘶鸣一声，挣脱缰绳狂奔而去，消失在黑夜里。
在绝对的热武器面前，所有冷兵器都是浮云。
姜彩起身凝视十几秒，确定两人死透了才收起枪下楼。
末日教会她两件事。
一是有仇报仇，二是记得补刀。
她一直贯彻的很好。
瞧见城墙上碎成渣的木头，姜彩捡了几根，小跑着回到衙门。
“我捡了点木头，烧起来能暖暖。”姜彩熟练架起三角形的火堆，掏出火石点燃了。
“快睡吧，时候不早了，明天只怕还有的忙。”柳汶素塞给姜彩两件薄棉袄，“盖在身上御寒。”
说罢柳汶素拢了拢身上的破棉衣，搂着孩子睡着了。
姜彩看了看自己手里崭新厚实的棉袄，又看了看大嫂二嫂身上的破衣裳，喉咙泛起哽咽。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交际，更别提在这种传统大家庭中。
在这几天相处里，全家人都把她当孩子照顾，她感觉得出来。
温暖的火光照的人脸红彤彤的，心也跟着暖了。
也许有家庭也不是坏事。
姜彩往火堆里丢了两根木头，裹着棉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