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我去哪。”裴远不带一点犹豫。
很好，回答正确。
那么，她想去哪呢？
思来想去，宋羽最怀念的还是在钢铁厂老旧小区的那段日子，“要不，我跟雪松打个商量，我们在树底下打个窝？”
说着自己先笑起来，“挺好的是不是？那里都是绿植，空气质量超级好。还有雪松大佬当保镖，丧尸，变异植物，人类三方都不敢过去找麻烦，再没有比那里更安全更合适的地点了。”
裴远自然说好，他确实无所谓，只能宋羽在身边，哪里都是天堂。
“说，你发现什么了”，宋羽拧了下裴远腰间的软肉，“不会是一见钟情，或者是遇到初恋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裴远没好气的敲了下宋羽的额头，眼睛直视前方，“别动，五点钟方向有一个男人，他是宋宁的父亲，叫庞霖。我记得，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每个星期他都会来给宋宁送东西，有时候是牛奶，有时候是他亲手做的菜。”
“呵，这些个牛奶啊菜啊，是不是有你的份？”宋羽觉得自己像是喝下了一坛老陈醋。
裴远抿唇而笑，“是的，宋宁每次都会分一半给我，但是……”他拉长了声调，“我从来没接受过。”
“羽羽，我的初恋是你，我的一见钟情是你，我的情之所钟也是你，我的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还是你。”
裴远难得说情话，一开口就是王炸。
无形的撩最撩，宋羽只觉得酸透的心变得甜滋滋的轻飘飘的，脸颊不自觉红了，期期艾艾道：“真，真的？”
“嗯！”
“我，我也是。”
两人在末世的街头表白，一点不浪漫，一点没情调，可就是那么打动人心。
宋羽好半天才从晕陶陶的状态中稍微清醒一点，问：“庞霖是宋家赘婿，那他身边那个女人就是宋宁的母亲，宋悦歆吗？”
“不是。”
“不是？”宋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庞霖在首都基地还敢搞七捻三？胆子太大了吧？走走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宋羽八卦之心爆棚，拉着裴远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上了庞霖。好吧，其实庞霖根本没掩藏自己的行踪。
那女人勾着庞霖的胳膊，两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朵，看到喜欢的东西还停下来讨价还价，庞霖更是笑眯眯的帮着付款。而店铺里的人显然认识他们，会主动招呼，会推销新产品。
两人像真正的夫妻一样携手逛街，毫不避讳。
“那个，宋家的掌控力已经差到这个程度了吗？”宋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揪住裴远的耳朵，“还是你们男人都喜新厌旧？”
最后一个问题绝对是世纪难题，裴远明智的略过不提，“我猜，庞霖一定有正当借口。或者，他手里有宋悦歆的把柄，所以不怕她发现。”
“也是，听说有钱人夫妻各玩各的才是常态，男人包小三女人包小奶狗，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