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泉怔了一下，他喝了酒，思绪有些停滞，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在问傅景然？”
“嗯。”白柠微极轻的应了一声，“但是什么？”
“但是他这个项目没有做完，到了一半，由他的妹妹接手了。”
“为什么？”
宁飞泉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退出？”
在白柠微的印象里，傅景然是个特别重视工作的人，她曾经一度觉得，工作才是他的最爱。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退出工作？而且宁家，这几年发展的也不错。
宁飞泉拿着酒杯晃动了一下，笑了起来：“谁知道，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放你鸽子？”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工作很忙，她是半路入的娱乐圈，自然有很多要学习的，而傅景然也表现得非常体谅，说来可笑，他们交往了四五年，但真正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自己并没有傅景然放鸽子的价值，他会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拒绝，还让自己觉得感动。
白柠微看向了别处：“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又不是什么好事。”
宁飞泉说得对，自己今晚是多问了，傅景然怎么样，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宁飞泉放下了酒杯，“他来找你卖惨，你千万别心软。”
“卖什么惨？卖惨的前提是他有惨可以卖。”
傅景然的人生，让她有种什么都唾手可得的错觉，父母双亡的没让他一蹶不振，傅家也曾陷入低谷，但他都很顺利的摆平了，白柠微想不起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觉得挫折和棘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需要卖惨？
“你想多了，”白柠微站起身来，“已经十一点了，该回去了。”
宁飞泉有些迷迷糊糊的，“什么啊，才十一点半，夜晚才刚刚开始！”
白柠微：“……”
夜晚十一点回家，不算是白柠微第一次这么晚，她做演员的时候有时候还会熬大夜，需要到凌晨才能回去，不过那是工作，也算是不得已。
今天主动这么晚，也算是破了记录了。
她没喝多少酒，还很清醒，她站在门口，屋子里是一片黑暗的，都到这个时间了，傅景然总应该走了吧。
夜晚有些凉，她环住手臂，在门口站了好几秒，才终于伸手去开门。
门没有锁，和她走的时候是一样的，推开门，屋子里都是黑暗，没有生气。
傅景然应该是走了，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的感觉，白柠微又在门口站了几秒才伸手去开灯。
灯光很亮，顿时把整个客厅都照亮了。
白柠微第一眼就看到了血，自己的脚下，一路蔓延，直到茶几边缘。
她给傅景然倒牛奶的杯子已经四分五裂，那里的血迹最多，只是杯子明明碎裂在地上，她看不明白，为什么会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