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这种情况原本应该记不起发生时的事情,但是现在的她已经能隐隐约约回忆起很多东西了。
例如少年被她脱下沉重繁複的礼服后穿着的白色衬衫上的丝绸系带被她不知道怎麽扯下,露出的身躯介于少年与成熟之间的健美,但是因为无力却只能被她坐在身下。
思绪颤抖着不敢再接着回忆,她现在的手腕还搭在某个微妙的地方,虽然茸德现在没敢看,但是也知道在身旁的这位一直将她视作姐姐的少年正处于什麽不妙的状态。
光是她能记起的,就已经是……衣衫半解的情况了。
茸德缓慢地呼吸了两下。
先起床离开这张作恶的床榻再说吧。
茸德小心翼翼地将搭在紧实肌肤上的手擡高,掀开柔软的被角……
刚侧过身,就感觉到自己另一只手腕被什麽牵连着的东西限制住。
茸德又缓慢地转会脸向被被子盖住的地方看,由于她半撑起身子,被子也被连带着掀起来一些,露出下面雪白的风光。
少年双眸安静乖巧地阂着,双眉显示出微微不安的表情,那身洁白的衬衫果然和茸的记忆中的那样半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还透着难以言喻的绯红色泽的精致锁骨,向下延伸的胸部肌肉也和他摸起来是相同程度的强健与紧实。
最主要的是……
茸德渐渐完全红透了脸。
那张仍带有少年气清新俊秀的脸庞下巴下方,脖颈上系着整整一圈深蓝色的丝带,丝带的另一头……系在她手上,也就是刚刚限制住她行动的那个源头。
茸德目瞪口呆地回忆起这个丝带的渊源。
本来就只记得偶尔的一些片段,而且都是不带声音的哑剧,茸德苦思冥想,只在记忆深处扒出了一点点相关的画面。
看起来毫无反抗力气的伯麦湿润着露出笑颜的双眸亲密地和她说了什麽,紧接着她就二话不说,解开了系在伯麦衬衫胸前与礼服外套相配颜色的丝带,因为这个丝带的系法与礼物的包装相似,茸德才到现在还能记起一些。
然后,然后……
茸德皱着眉继续想。
这个丝带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她手腕和少年的脖颈上。
茸德:救命,该不会真是我系的吧。
她紧张又惊恐地想着。
根据回忆和陷入昏沉之前的记忆来看,她早就已经占尽了伯麦的便宜,最后居然、居然还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