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快救我孙子……”
被抢走孙子的老人膝盖弯曲,颤颤巍巍,被两个警察强行扶住,不让她冲出去。
“警察同志,那是我孙子。”
“您放心,我们会努力救下您孙子的。”
整个大厦吵闹得乱成一团,奔跑声尖叫声,杂乱不堪。
吴文都在中年男人抢走孩子时眼疾手快拽了一把,没让男人带着孩子继续往楼上跑。
林阳分局刑警队长崇文领着人,几个警察沿着楼梯边缘,缓缓靠近:“同志,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有什么不满跟我们讲。我们坐下来谈,孩子是无辜的。”
“跟你们讲?”路正冷笑着掐住怀中男孩脖子,见无处可去,索性跑到二楼栏杆边缘:“别过来!”
“再过来,我就掐死他!”
奔走的人声好似都静止了,吴文都努力缓和声音,他已经多年没下过一线,没想到参加次活动,就撞上这种事。
“同志……”
“你他妈给我闭嘴!”
“无辜?我闺女不无辜吗?她才12岁,你们这些警察嘴上说的好听,凶手呢?!”
“看看看看,活动办得真热闹啊。”头发半黑包半才,路正眼窝深陷,神情癫狂,手指甲几乎掐进男孩儿肉里。
他捏着匕首,寒光乍现,撕心裂肺地喊:“老天爷不开眼啊,不开眼啊!”
“我闺女12岁就没了,我等啊,等啊等,等了十年,整整十年!你们这群废物,指望你们,我还不如靠我自己!”
“你们有功夫在这儿嘻嘻哈哈,玩玩闹闹,没有时间去查案子吗?!”
吴文都心里咯噔了下,他才刚调到广市,真不知道有什么案子。
崇文感觉到吴文都的眼神,也没辙,只用口型回答:“不认识,不知道!”
特大重大案件,都是给市局调查的,他怎么会知道。
“同志……”吴文都不动声色抬脚往前走,却被立刻喝止住。
路正癫狂失态,掐得男孩脸色开始发白泛紫,几乎翻起了白眼。
“同志!”崇文赶紧安抚:“你先松松手,你看,我也不太了解你女儿的案子,不如你说给我听?”
“要不,我把负责你女儿案子的同事喊来,让他跟你聊?”
“您想,破案对您是真相大白,对我们也是一样。咱们如果有线索,不可能不帮着破案的对不对?”
吴文都和崇文一唱一和,手背在身后,疯狂暗示。
赶紧去查啊,麻溜的!
围观群众本来以为是有人人生失败,跑出来报复社会。
没想到,这事还跟警察有关。大家议论纷纷,看着警察的眼神儿都变了。
“等了十多年,闺女死了,找不到凶手,的确挺惨的。”
“那也不能把火撒在其他人身上,而且,真要能破案子,警察还会拖着不给破?”
“就是。”
“十年,是挺惨的。”
樊冬儿听着耳朵边上的议论纷纷,金灿灿的猫眼看着眼神决绝、好似带着火的路正,心中隐隐不安。
猫猫对不同气息的感应很敏锐,她从路正身上嗅到了很多化学制品的味道。
特别是路正手臂晃动时,气味就更加浓重了。
路正面无表情松了松手,但依旧勒住男孩儿脖子,“大家都来听听,我女儿真的死得冤枉,去得莫名其妙!十年前,闺女跟着同学到老师家补课,我再见到孩子,她被烧得面目全非,连个人模样都没有了……”
路正通红着眼,“我女儿才十二岁,她那么小,还是个孩子……”
崇文和吴文都头皮都炸了,这是没寻到凶手,想来催促警方破案的。
刘正已经打电话回局里,让档案室的赶紧查资料,同时调查路正个人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