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星象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北斗七星的斗柄缓缓转动,指向了北方的天枢星,而天枢星的光芒似乎比往日更加黯淡。
“不妙啊。”竟还喃喃道。
庒灵止的目光随之移动,天空中有一颗异常明亮的星体,在紫微垣附近。
紫微垣,便是帝王之星所在的位置。
突然,一颗流星划破天际,拖着长长的尾巴,直冲紫微垣而去。它的光芒异常炽烈,仿佛要燃烧尽周围的一切。
五人心中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祸星降临,帝王身边将有不测之事发生,国家内忧外患动荡不安,百姓将要民不聊生。
那颗祸星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在宣告着灾难的临近。
“师父,师叔,我去劝告父皇!”
不要!
庒灵止脱口而出,却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你不许去。”竟还否决道。
要是皇帝真宠爱这个女儿,哪舍得小小年纪就送来青霄观,只每年过年在宴会上远远见上一次。
清源穿着一身金线绣有图纹的黑袍,长发在脑后束起,只一缕碎发在脸侧随风飘荡,像一只不受束缚的鹤,“虎毒尚不食子,我去杀了那妖人,父皇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两人说着,清正一卦已落,“九死一生,非吉非凶,并非死卦,但非常凶险。”
“师父,除了我,咱们没人能进得了皇宫。”清源拍桌而起,皱眉说,“父皇虽然不喜欢我,但我贵为一国公主,那妖人比术法打不过我,比地位,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国师的实力庒灵止和竟承都清楚,不可能伤到清源分毫。
几人犹豫过一阵后,由竟还拍板决定,就让清源去劝皇上,不行就把那妖人杀了了事。
修行哪有不吃苦的,只要不是必死的卦,青霄观的弟子便有信心去闯。
清源出发前一日,清正做了一桌席,几人高高兴兴地喝了两坛子酒。
那酒是山下村民送的,泡了些人参鹿茸,喝多了身上烧得慌。
庒灵止在清醒的情况下,再次目睹了自己和竟承头一次负距离接触,恨不得也跟着喝上两杯,晕死过去算了。
天一亮清源便离开了青霄观,庒灵止后腰痛了几天。
竟承恭恭敬敬地叫了竟还好几日师兄,还帮着他上山挖草药,才求得竟还给他炼了一枚粉色的丹药。
竟还无意中知道这丹药是用在哪里的之后,气得好长一段时间没和竟承说话。
从清源离开青霄观之后,每隔三天都会派小纸人传信一封,和观里几人报平安。
一晃半个月过去,清源没能找到机会了结国师,也没能劝动皇帝。
她在信里说,皇帝好似并非自愿听从国师的建议,她怀疑皇帝可能是被国师所胁迫,准备找机会进入皇帝寝宫,或是国师府邸。
竟还给她回信,让她不要轻举妄动,等清正过去宫内宫外接应。
庒灵止疯狂地在心里说不要,不要去,但没有人能听见。
这里只是一段记忆。
庒灵止又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正和师叔还有师父说心里发慌,说想要去找师姐。
师父沉吟一阵,说清正已经去了,让他不要担心。
清正启程的第二天,清源的信又来了。
她说她准备和国师一起去一趟云城。
师父面色变得不太好看,安慰庒灵止说卦象并非死卦,他们修行之人,险象环生必为生不用担心。
竟还说清正已经去了皇城,转程去云城没那么快,不如他们三个去云城接应的好。
庒灵止当然双手双脚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