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宝仰起脑袋给他擦，擦完以后就在床上趴得端正，期待地等着接下来的流程。
该给他放电视看了。
黎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秦上杭的身影，直等到男人走到屏幕前，调出触碰投影来，他才蹦蹦跳跳地从床边那截短楼梯上下去。
黎宝跑得飞快，冲到按键上就开始跳着选择自己要看的节目，有时候一连选不到喜欢的，还会赌气，小手小脚就在原地不停地弹跳，这个不要看，那个也不要看的。
秦上杭录了好多视频，觉得可爱，一模一样的照片连着拍了十几张，一张也没舍得删。
半晌，秦上杭去洗澡，黎宝半天也挑不到喜欢的，恰好有一个齐鸣之前拍的新综艺他还没看过，便选了来随便看看。
秦上杭洗完澡出来，看见小兔子揣着一双小手坐卧在小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镜头调转到齐鸣身上时，他还颇为自豪地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微微抬起了下巴。
好像在说，电视里那位大明星，可是他的好朋友。
秦上杭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小兔子没发现他出来，聚精会神的目光牢牢落在前方的大屏幕上。
“这个有什么好看的，”他走到小兔子身边，“我们看个别的吧。”
说着，便在小兔子的注视下换了个频道。
电视调频随着秦上杭的目光快速变动。
“春天，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衍的季节……”
电视里出来配音老师标准版的动物世界纪录片的旁白声音。
黎宝想，看什么不是看，看这个就看这个吧。
他一脸严肃地想把知识学进脑子里，到时候回家还能说给喵喵听，忽的，听见身旁的男说，“秋天也到了。”
黎宝瞥了他一眼，又看回电视。
然后，他的小尾巴被人逗了逗。
男人停顿了一秒，意味深长道，“其实秋天也很适合繁衍，对吧？”
怎么可以在小兔子面前说这些露骨的东西。
黎宝小脸一黄，偷偷把自己被男人玩儿过的尾巴藏在了屁股底下。
他可是纯洁的好兔兔，听不懂这些荤话的，听不懂。
而且，小狗不是不行吗？
说什么繁衍，阳痿人的毕生幻想？
是了，人没什么的时候就越是渴望什么。
等他变回人了，一定好好想办法给小狗治病的。
*
二日天气晴朗，阳光普照大地。
黎宝从小窝里爬出来找人，发现秦上杭已经早早起了床。
“今天临时有事，不能带你出去玩。”
秦上杭蹲下来，在黎宝抗议前，他道，“今天可以在院子里玩，之前种下的苹果树结果了，昨天被风打下来了一些，等会儿让唠唠给你摘一个尝尝味，但不能贪嘴，吃太多又要肚子疼，我很快回来，嗯？”
好！
黎宝高兴地跳了起来，小脚在空中扑腾了好几下。
秦上杭摸摸他的脑袋，帮他刷了小牙齿，洗了脸，确保今天阳光充足，才带他下楼。
楼下，丹早就等着了，看着秦上杭抱着一只小兔子下来，惊奇无比，“什么啊这是？你把谁家的小孩儿拐跑了吗？他妈会不会追过来啊？”
秦上杭没会他，把黎宝交给唠唠和管家，嘱咐着只能在外边儿待一个小时，起风了就得回家。
“我说真的，”丹不在意秦上杭不他，自顾自凑过去，“他妈妈回窝见崽子没了，一定很着急。”
秦上杭好心问他，“舌头还要吗？”
丹撇了撇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