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驱散了原本宴请的宾客,不惜背负不讲信用的骂名。
毕竟这可是他从未见过的、最符合他美学的珍馐!
他绝对不会将之让给其他人品尝!
但一想到那个在舞会上强硬揽着青年的猫又面具男,麻生介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人就能拥有如此美丽的存在?他们之间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不不,没人能忍得住将对方冷落一夜,那想必自己的美味已经遭到玷污了!
——这怎么行!!
脑补了十万字缠|绵一夜,麻生介人咬牙切齿,将手里的监控室钥匙丢给手下人,阴沉着脸吩咐道:
“计划完成后,将那个男人带到偏僻的地方处掉。”
他事先查过这两个人所在的企业,似乎和那个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搞不好那个男人就是组织派来的。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先下手为强了!
拐过长廊,戴面具的男人佯作无事地继续前行。
找借口避过幼驯染的一起遛狗邀请,诸伏景光小心跟上对方,时不时隐在拐角处,耳麦里五月朝宫继续提醒:
“这里的服务生和下属都不清楚粉末藏匿的地方,看来只能问麻生介人了。前辈,你不用试着搞定对方,直接打晕了带来我这边就好。”
问过最后一人却也一无所获,黑发青年索性将之深度催眠后丢到一边,鞋跟踩在唯一清醒的侍应生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脚,一边轻声道:
“右侧长廊最尽头的房间,那里有一间密室通往下方,我会在楼下接应你。”
右边么……可这里是礼堂左侧的长廊,看来麻生介人还想做些别的事了。
在耳机上敲了敲表示明白,猫眼男人便开始缩短距离,心里却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关键。
就比如前面的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以麻生介人的警惕性来说,不应如此。
但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是以诸伏景光找准机会立刻上前,手中枪|托直接敲上对方的后颈!
骨头与金属相撞发出“砰”得一声,前面的人应声栽倒。
诸伏景光一把将人接住,却听身后突然传来抚掌声!
——糟了!
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男人立即转身,一对猫眼凛冽非常。
可在手里的枪尚未瞄准时,对面的枪口已经先一步对准了他的额头:
“喂,把枪给我。”
笑声里都透着恶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被四名黑衣人簇拥着的男人同样戴了白板面具,就连体型都和诸伏景光方才打晕的人如出一辙。
他一抬下巴示意手下去拿枪,身后的黑衣人便走上前去,将诸伏景光递上的枪拿起,又往后撤开安全距离。
“……麻生介人?”
暗道一声不妙,猫眼男人咬紧后槽牙问道。
见他如此警惕,麻生介人咧了咧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不错。晚上好,这位对‘我’似乎有些意见的先生,还是说应该叫你——那个组织派来的人?”
将眼前人更加凝重的表情看在眼里,麻生介人笑得愈发开心了:
“你们总自认高人一等,是笃定我会在人群里欣赏我安排的退场仪式?哈!”
“真可惜,我很快就能摆脱你们了……说起来,原本我是想直接派人杀掉你,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嗤笑一声,脚下来回踱步,枪口却稳稳对准猫眼男人的头,棕黑色的眼里满是恶意:
“让我猜猜,你不会还是代号成员吧?你们这种家伙竟然会带情人来做任务,可真自信啊,看上去你对那个小情人应该挺在意的?”
“前辈,别听他的话。”
闻言,另一边的黑发青年骤然沉下脸色,手抚上耳麦轻声提醒。
知道五月朝宫没事,可在听到麻生介人的话后,诸伏景光还是不可避免地升起怒火,握|枪的手攥得发麻,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