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仅是将手机交还给猫眼男人,听着对方交代几句便挂断电话。
随后状若不经意间抬眸看去,却并未撞见忌惮和躲避,入目的湛蓝中只有好奇和深藏的忧心:
“那也是魅魔的能力?”
“……”
他蜷了下指尖,“不算是。”
诸伏景光:?
什么叫不算是?
疑惑尚未得到解答,猫眼男人便觉一道阴影盖住视线。
他抬头望向站起身的青年,才发现两个人此前都是跪在地上的狼狈姿态,再扫见浴室狼藉,不由有些羞恼,正要起身却被突然摸过来的手臂制住:
“这个以后有机会再说,前辈现在看起来需要好好一下自己呢。”
瞥了眼镜中画面,黑发青年探出殷红舌尖抿过被咬破的唇角。
接着将跪在地砖上的男人捞过去,于小声惊呼中将人打横抱起。
暖光灯下的鎏金情意晃动,引得诸伏景光不自在地捏了捏对方手臂内侧的软肉:
“我自己可以!”
他并未拒绝事后的清洗,毕竟即使除去衣物,可浑身湿漉漉的感觉也不好受。
腿弯酸软但依旧逞能的男人将脑袋探出青年怀抱,看向尚且挂在淋浴水管上的手铐,刚要说自己去冲干净的心咯噔一下,嘴上也拐了个弯:
“咳,去给浴缸放水。”
口吻里皆是命令的意味,高高在上。
却被男人脸上的薄红和此刻一塌糊涂的身体打散,让青年有些难耐地沉下呼吸,想了想突然开口:
“前辈,其实刚刚那个,貌似只是奖励呢。”
诸伏景光:???
一对湛蓝仍带着未能散净的空茫。
听到这句话,诸伏景光蓦地挑高了发红的眼尾,下一秒便气愤地在对方手臂上结结实实扭了一一圈,声音却连着身体同时一抖:
“你还想来?!”
魅魔难不成都是如此吗?!
对物种的刻板印象写在眼里,五月朝宫好笑地低头啄了下男人红肿的唇,一脸无辜: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说前辈可以跟我记账。分批次付款的话,我这里完全可以接受。”
——当然,要是能分期到地老天荒就更好了。
将心底期待压下,黑发青年抱着人站到浴缸前,尾尖一甩便拨开了出水开关。
水流淅沥。
诸伏景光盯着逐渐盈满的浴缸,忽然想起红叶泉中的旖旎氤氲,以及同样险些被幼驯染撞破这件事,满心无奈哽在胸腔里,最终只得叹了口气:
“五月,下次别再戏弄波本了。”
虽说不清楚zero猜到了什么程度,但只是听声音就感觉对方要碎了啊!
对此,五月朝宫只是试好水温后将猫眼男人放下,而后耸了耸肩:
“好哦,不过谁让朗姆二世之前总是在奇怪的时刻参与进来呢。”
见黑发青年承诺,诸伏景光也就放心地点了头,任由身体于水流里舒展开。
谁知下一秒便有一道高挑身影将视线遮蔽,猫眼男人立刻反射性地往后一撑,却又被一只手制住,感受着对方缓缓跪坐进来,与自己贴紧,不禁紧张道:
“等等,你不是说——”
“我才不会食言呢。”
拂过那腰间被掐得泛红的暧痕,五月朝宫歪了歪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