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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显得不那么跌份儿,他也背过身。

两人于是就这么后脑勺对后脑勺,赌气睡了一夜。

翌日下了早朝,皇帝乘舆往上书房去,远远便瞧见殿前候着的红色身影。

转顾问道:“今日经筵的讲官是谁?”

莲奴答曰:“回圣上,今儿轮到翰林学士赵无余侍讲。”

“怎么又是他?”雍盛扶额,“又来念经吵朕的耳朵。”

莲奴笑道:“所幸娘娘在,好陪着主子爷解解闷儿。”

“就你会说话。”雍盛垂手敲了敲他纱冠,思索起来,“让朕想想,今天摸什么鱼合适。”

及近,下舆,见谢折衣一身圆领红袍,腰系黑鞓带,头上戴着乌色漆纱软翅女巾冠子,作寻常女官打扮,亭亭肃立,英气逼人。

雍盛上上下下打量她许久,忽然道:“你这样打扮倒也好看。”

谢折衣古怪地睃他一眼,随他踏入殿中,幽幽道:“圣上每日都像这般姗姗来迟?”

雍盛笑而不语。

一进来,就见赵无余面无表情地端坐案前。

雍盛扯起谎来信手拈来:“先生久等,方才朕走到半途忽觉腹痛难忍,人有三急,少不得耽搁了一些时,还请先生担待。”

赵无余是个沉默寡言的小老头,除了讲经,就是讲经,轻易不开口。就是给皇帝上起课来也像是打卡上班,浑身上下写满了打工人的无奈与敷衍,最拿手的就是照本宣科和卡点下班,他才不管你是不是迟到早退,是不是偷懒摸鱼,一句话,人到就好。

这回他也轻易地放过了这不成器的皇帝,清清嗓子,开始今天的讲经。

落了座,雍盛从袖中掏出一块木头一柄小刀,也开始了今日份的摸鱼。

谢折衣另有一张桌案,陪坐在下首,边听讲经,边看皇帝雕木头,脑海里层出不穷的,只有“朽木不可雕也”六个大字。

皇帝刻木头刻得手酸,拂开案上木屑,活动活动手腕子,正欲伸个懒腰,忽听皇后道——

“先生,我有疑。”

赵无余许久没在经筵途中遭遇打断,一时没刹住,又往前讲了两句才反应过来,两颗黑豆似的小眼睛陡然一亮,作揖道:“娘娘请问。”

“先生方才言,为人君止于仁。又言,杀降不祥,有违道义。”谢折衣道,“本宫因有一问,今我大雍若欲讨伐韦蕃,孤军深入北境苦寒之地,兵贵神速,一路的粮草供给已是不易,如何接济安置战俘?此时不将战俘就地格杀,留其拖慢大军进程,一旦延宕战机,则祸在旦夕。而韦蕃非我族人,其心必异,稍有管理不当,便滋生叛变,岂非作茧自缚?”

闻言,赵无余略有些惊讶,抚须道:“娘娘所虑不无道理。只是兵者,时也,势也。如何处置俘虏,也应因地制宜,不可概而论之。”

“愿闻其详。”

“久战,两军对垒,宜将俘虏用作前锋,退者斩,进且立下战功者,赏。或将其充作苦役,建营寨,铺路挖山,造械搭梯,战胜则放之。若在我境掠得俘虏,或换俘,或教化或充屯田皆可。”赵无余道,“夫君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至于时势所迫,不得不杀,也应留得全尸,葬之以礼。”

谢折衣不置可否,忽然扭头,看向刻木头刻得全神贯注的皇帝:“不知圣上怎么看?”

“朕?”皇帝头也不抬,“战俘?只要朕拒不受降,就没有战俘。”

一句话惊得赵无余瞪大了眼睛,沉默无语良久,撂下一句荒唐,拂袖而去。

“他怎么走了?”雍盛抬头,表示不解。

转眼,又对上谢折衣高深莫测的眼神,脊梁骨登时蹿上一股寒意:“怎么这样看我?”

“吾观圣上,有霸主气象。”谢折衣弯起眼睛。

“你在说笑。”雍盛哼笑一声,不理她,低头接着用功。

不一会儿,谢折衣忍不住凑上前:“圣上在刻什么?”

说着,拿过雍盛已经刻好的一枚木章,翻过来一看,只见其上刻着“朕安”俩字。

又引颈去看雍盛手上的那枚,刻的是大约成形的“已阅”。

“这是……”谢折衣面露困惑。

“这是用来批复各地官员呈上来的请安折子的。”雍盛指着“朕安”。

“这是用来批复其他折子的。”雍盛指着“已阅”。

“就这些?”谢折衣皱眉,“再没旁的话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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