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阁下提醒。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个人阁下今日是带不走的。”
执伞男子摆了摆手,说:“那就不带了,他对我也没多大用处。”他顿了顿,补充道:“但对另一位城主就不同了。”
“什…”
没等凌玉尘开口,男子便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冷雾中。
“这人好生奇怪。”夏银烛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说,“他人看起来挺温和的…什么样的执念能让他做上死蛊城副城主的位置?”
凌玉尘摇头:“不知。不过人不可貌相,他虽然对我们没什么敌意,但也不能放松警惕。走吧,回冬宫,与其在这儿瞎猜,不如回去找你师娘问点实际的。”
…
叶寒江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点了穴动弹不得,还被捆仙绳绑在了床榻上,床榻周围甚至布着隔绝力量的结界。
这是有多怕他跑啊。
叶寒江不禁失笑出声,没想到他还会有被别人绑在榻上的一天。
叶寒江醒后没多久,凌玉尘和夏银烛就从人间而归。两人简单修整了一番,便气势汹汹来到偏殿找叶寒江,颇有一种审讯犯人的架势。
凌玉尘抬手撤掉结界,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道:“说说吧。”
叶寒江抬眸看他:“说什么?”
“你跟死蛊城城主的关系。”凌玉尘冷着脸道,“这段时间以来出现的邪气都是你搞得鬼?”
叶寒江坦然承认:“是。邪气都是我给他的,至于他拿邪气做得那些事,我不认。”
凌玉尘又问:“他有什么目的?”
叶寒江:“不知。”
凌玉尘:“你为何要跟他同流合污?”
“我可没有要跟他同流合污。”叶寒江面露一丝嫌弃说,“那种小人,我还不屑于跟他合作。”
“那你……”
“凌宫主,虽然我现在被你绑在这里,但不代表我是你的阶下囚,请你别用审讯犯人的语气跟我说话。”叶寒江用邪气侵蚀开捆仙绳说,“不然我不介意帮凌宫主翻修下宫殿。”
凌玉尘皮笑肉不笑:“多谢寒江神君好意。翻修宫殿就不必了,仙界没那个钱。”
“哦?听闻凌宫主掌握仙界八成权力,怎么连个修宫殿的钱都拿不出来?”
凌玉尘答非所问只求气死他说:“既然寒江神君如此想为我翻修宫殿,这钱不妨您替我出了?”
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夏银烛连忙插到两人中间转移话题道:“那个…两位冷静一下,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谁跟他是一家人!”
“谁跟他是一家人!”
夏银烛被两人的呵斥声吓得心里一颤,但依旧顽强道:“本来就是嘛…你们一个是我师娘,一个是我放在心上的人,你们这样…我夹在中间劝谁都不是,这多为难人……”
这番卖惨似乎有点用,凌玉尘和叶寒江闭了嘴,火药味也淡了许多。
短暂的安静后,叶寒江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两人等的就是这句话。
夏银烛早有准备般地掏出一个经卷,那经卷一打开,便直接从床头滚到了床尾。
凌玉尘则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寒江:“……”
失策。
叶寒江扶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开始。
夏银烛捧着经卷,问道:“第一个问题,师娘你跟死蛊城城主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他邪气让他出来为恶?”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叶寒江毫不犹豫撇清关系说,“只是在我某次邪气失控时,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帮了我一把,我不想欠人情,便答应跟着他几年。至于他拿我的邪气做什么,就不归我管了。”
凌玉尘问:“他找你要过几次邪气?”
叶寒江:“三次。”